把那件东西交给了她……
她那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交给她的东西,她会好好收着,绝不让别人抢了去。
然后,就在那日的第二天子夜,她在熟睡中被叫醒,然后被她点了穴道,关进了衣柜,那一刻,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她亲眼目睹了,那另她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件漂亮的白衣,如何从白色染上红色,如何从染上红色到变成红色……
最后,那个温婉的人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是慈爱,不舍,疼惜,歉意的眼神……
画面在那一刻定格,子凌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波涛汹涌,有谁知,何人懂……
本以为会和婆婆就那样,幸福安稳地过一生,谁会料到呢……
手中紧紧攥住一枚木牌,隐约可见上面刻着一轮弯月。
子凌眼底突然一片阴骛,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语气却异常平淡地道:“最终,她还是走了!”
“是啊,最终,她还是走了……”
这个声音的突然传来,才让子凌猛然惊醒,所有的情绪瞬间散去,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处事不惊,沉着冷静白衣女子。
她心里有些恼怒:真是大意,身边何时来人都不知,若是居心不良的人……
面上云淡风轻地转头向来人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第九章
在甫云城停留了月余,子凌打算再过两日,动身前往庆阳城。
吃过晚饭,易竹坐在子凌的房中,神色有些惆怅。
子凌微微摇晃纤手中的玉杯,杯中澄澈的酒液晃到杯沿,却并未洒出一点。悠闲自在。
易竹看她悠闲无忧,自己则焦头烂额,不禁有些恶意地大力叹了一声:“唉…………”
仰头饮下那杯酒,慵懒地躺回铺着狐皮的软榻上,眯起双眸,应着易竹的心声,懒懒地问道:“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忧虑?都快成老妈子了。”
易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这才从桌边的椅子上起身,踱步到子凌身侧,开口道:“虽然易竹这些日子在外面找了活干,赚了些银两,可还是远远不足开销。”
子凌恍然大悟地哦地应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没了声息,似是睡着了。
易竹脑门上黑色一片,这就完了?认命地没再吵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掩好门。
过两日就继续赶路了,至于银子的问题,他再想想办法。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进出子凌所居酒楼的人络绎不绝,这家酒楼是甫云城最大的酒楼,来此吃饭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达官贵人。这有个好处,什么好处呢?
午饭时间,一楼大堂,人满为患,来人比往日多了许多,不为什么,只因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她一身白纱,隐约可见如雪的肌肤,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手臂,长长的墨发挡住了脖颈和锁骨,引人遐思,更令人惊艳的是那张脸,凝脂般如玉的脸颊,两叶柳眉,纤长浓密的睫毛,亮如星辰的眼眸,高挺的鼻,艳红的樱桃小嘴,组合成倾城的容貌。
此时,她面前的桌上只有一个玉壶,纤长的两指捏住一只白玉杯,坐得洒脱又慵懒。饮酒时豪迈又魅惑。
大堂内的人眼光各异,没人敢走近她五步以内,一是因她飘渺如仙的气息,二是因她高贵雍容的气质。怕极了一旦惊扰了她,她就会御风而去,永远都不再回来。
世上有两种人,识相的人,和不识相的人。当然,不识相的人是用来宰的。
这不,一个一看便知是纨绔子弟的蓝衣男子,挂上温文的笑,自认风度翩翩地走到子凌的对面。
对她弯腰施了一礼,才问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