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北洋系分裂之开端,自此皖系对曹锟的直系就不能无所顾虑。事实上曹锟也感觉到徐树铮的手段过于狠辣,因而自己也不能不怀有戒心。但是皖系后来抛出了和解的姿态,段祺瑞信誓旦旦地保证,副总统问题一定照原约办理,决无变更。徐树铮也说:今后并不要求他再到汉口主持军事,只要不反对欧洲的作战计划,让别人去打,副总统就可稳稳到手。曹锟得知消息后,虽仍有些摇摆不定。但大体上是安心了,自此直皖两系暂时相安无事。”
“陆建章被杀,使两个人同时给人以极可怕的印象,第一个当然是徐树铮。他当时才39岁,且和陆建章的儿子陆承武是士官学校的同学,而陆承武的夫人和徐树铮的夫人也是同学,两家有密切的关系,徐树铮竟出此毒手,令北洋人人心寒。另一个则是冯玉祥,他在他舅父陆建章被杀后,他竟然绝口不提陆案,仿佛就象没有这件事一样。冯被任命为陆军中将,又被授以勋四位,时人皆疑为其和皖系早有勾结。”
“但陆氏被杀也不能说一点好的影响也没有,陆氏督陕时罪行累累,杀人如麻,甚至请客时都能当场杀人,人们称他的请客红柬为‘阎王票子’。这次被杀,陕民皆拍手称快,而地方军阀如陆氏联结匪徒鱼肉人民者皆胆寒不已,恶行多有所收敛,奉中央政府号令者日众。从这一点上来说,陆氏也可以说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是啊,有时候一件事,不能光从表面来看,”杨朔铭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给又铮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杨朔铭说着,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凝神眺望着窗外。
水井没有再说什么,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继续抽着烟斗,仔细地观察着杨朔铭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杨朔铭收回了目光,越过桌面,看着水井。
“也许,这一次我也少不得象又铮一样,当一回恶人了。”他缓缓地说道。
“如果您想要做同样的事,现在怕是用不着您亲自出手吧?”水井笑了起来,“您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用不着承担一点责任。因为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们,会处理得更好。”
“可这次的事,要比刚才说的案子复杂得多……”杨朔铭打住话头儿想了一会儿,“而且,风险也要大得多……”
水井吸光了烟斗中的烟,他用烟斗尾部敲打着几下牙齿,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您就说是什么事吧,将军。”水井笑着说道。
杨朔铭笑了笑,他好象在考虑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他和蔼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水井。许久,才说道:“我需要一场运动,来帮助蔡部长完成他的军队改革计划。”
“一场运动?您能否说的具体些?”水井听了杨朔铭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凌,但他的心绪很快平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行动前的兴奋,“我觉得,也许一场兵变更加合适。”
“那你说说看。”杨朔铭呵呵一笑,说道。
1922年8月1日,上海。
中国共(布)党党员顾云海匆匆跳上一辆人力车赶到位于仙人路的秘密会所,召开秘密会议。
顾云海是一位老资格的地下工作者,平时以经商为掩护、戴黑色礼帽,穿一袭青布长衫,混迹于上海商界大亨和三教九流之间。他的实际身份是共(布)党的地下支部负责人,负责领导学运和工人运动。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际和国内形势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上级党指示他抓住有利时机,在发动群众的同时大力在学生和工人中间发展组织,并把其中的骨干分子组织起来,秘密输送到苏俄培训。
秘密会议的地点安排在仙人路南一条狭窄的弄堂里,门外对了暗号,里面的人才“嘎吱——”地开了门。经过一条伸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