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笨伯不会懂的。”林郁箐无心和史选侯吵嘴,而是迫不及待的就一些技术层面的问题和杨朔铭讨论起来。史选侯笑了笑,没有再去招惹林郁箐,而是也加入到了讨论当中。
在讨论了差不多整整两个多小时后,看看天色将晚,杨朔铭惦记娇妻幼儿,便向史林两人告别。送走了杨朔铭之后,还没有从讨论带来的兴奋当中恢复过来的林郁箐注意到史选侯还在看着那两张图纸发愣,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么回事?想什么呢?”林郁箐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史选侯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了?”林郁箐看着史选侯那张面色凝重的棺材脸,问道
“你看他这潜艇图纸画的,这哪里是草图,里面的细部都画出来了,”史选侯指着图纸说道,“看到没有,这里的直线和弧线,还有虚线,还有比例都分毫不差,哪怕是象我们一样有经验的绘图人员,这么短的时间里也画不了这么好,更别说不借助任何工具了。”
“是啊。”林郁箐点了点头,“而且,你看这水雷的图纸,这么精妙的设计,他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此时的林郁箐和史选侯当然不可能想到,杨朔铭的这些设计,完全来自于他的“眼睛”。
“你觉得他弄这些,真是为了打青岛的日本人吗?”史选侯问道,“还是就是单纯的想要开发新武器和试验新战术?”
“我觉得,他是真想对青岛的日本人动手。”林郁箐苦笑了一声,说道,“只是我想不出来,他怎么去青岛打日本人。”
“就是真能去打,光凭现在他手头儿这点儿人马,够用么?”史选侯摇了摇头,“再说了,北京袁大头那边儿没有命令,他自己怎么动手?不怕引出别的乱子来到时候丢官罢职掉脑袋?”
“这些咱们先不管了,咱们先把他想要的东西弄出来再说!要不然,再好的计划也是白搭。”林郁箐一想到建造潜艇,就禁不住开始兴奋起来,“知道吗?绥波?中国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作战潜艇,可是出自于你我之手啊!”
“我倒是宁愿中国第一艘战列舰或者战列巡洋舰出自于我手。”史选侯笑了笑,说道。
“我有这种感觉,只要跟着他杨瀚之,这一天肯定不会远。”林郁箐看着史选侯说道。
“但愿如此。”史选侯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重新转到了眼前的图纸上来。
北京,前门广场。
“日本人不但占了青岛,现在还要强占山东全境!国家危在旦夕,你们却只知道眼睁睁地看着,难道非要日本人打过来,你们才肯醒悟吗?”
“国家国家,国在前而家在后!无国可以为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就算你不打算为国出力,可你们都有亲人!都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们不去战斗,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拱手交给敌人宰割!”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国家现在已经要灭亡了!你们不去战斗,要你们做什么用?”
一身便服的陆军次长徐树铮坐在汽车里,听着请愿学生们的游行队伍里传来的慷慨激昂的倾诉,心里感到分外的不是滋味。
徐树铮顺着车窗向外望去,此时面对演讲的学生,前来阻止学生们游行请愿的军警们全都止步不前,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步枪刺刀向下,似乎是生怕会伤到了拥挤在一起的学生们。徐树铮注意到一些年长的军警在好言劝说着学生们散去,而一些年轻的士兵,已经被学生们的话语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看到这动人的一幕,徐树铮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叹息,转过了头。
对于日本的强占青岛和胶济铁路,身为一个中国人,他一样的感到愤慨和屈辱,但却没有什么办法好想。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