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有些微微发热,很不自在的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凌璟的怀抱。
尚未挣脱出来,一道温如玉润的声音即在耳边响了起来。
“乖,别乱动,好好休息一会儿。”
凌璟说完,一手揽住卫长蕖纤细的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捧着她的头,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抚顺着她绸缎般的秀发。
顾惜昭看着两人如此亲密,不禁,脸上的表情微微抽了抽。
感觉卫长蕖不再挣扎了,凌璟挑了挑凤目,将目光移到顾惜昭的身上,悠悠道:“虚名于我无意,不顾场所,又能如何?”
说完,便不搭理顾惜昭,揽着卫长蕖往里面走去。
箫承雄看过妻儿,想起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等人还在议事堂,便叮嘱小姨子金巧玉好生照料着,自己起身回了议事堂。
卫长蕖靠在凌璟的怀里休息了片刻,精神差不多也恢复了。
箫承雄进了议事堂,走向卫长蕖,又是一阵道谢。
卫长蕖见他真心实意的道谢,也只得含笑与他客套一番。
一番客套话之后,卫长蕖看着萧承雄,道:“箫寨主,揽道抢劫毕竟不是正经的活儿,如今,你已有了妻儿,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剑斩峡,做拦道抢劫的勾当?”
“剑斩峡地势险峻,官府一时半会儿拿着没有办法,但并不表示,永远也没有办法,拦道抢劫,不是长久的营生。”
卫长蕖所说,正是箫承雄所担忧的问题。
箫承雄微微叹息,“姑娘,若是能谋一条正经的营生,谁愿意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说话间,箫承雄垂丧着头,神情略有些落寞。
他想了想,又才将头抬起来,看着卫长蕖,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一伙得罪的人,乃是当朝权贵。”
当朝权贵?那个权贵?
卫长蕖心里疑问,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紧盯着箫承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箫承雄与高展对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道:“我们兄弟一伙得罪的乃是当今太后的母族,窦家。”
随即,箫承雄将事情的经过与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细说了一遍。
上官玉儿听得义愤填胸,愤愤道:“这个窦家,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是太可恶了。”
“窦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我们兄弟一伙人知道窦家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离开剑斩峡,恐怕逃不出官府的追捕。”高展也道。
卫长蕖右手托腮,凝着眉头。
难怪箫承雄,高展会上剑斩峡来落草为寇,原来是得罪了窦家,为了躲避窦家的眼线。
窦家那位郡主嚣张跋扈,再听高展,箫承雄如此说,想来,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凌璟一派优雅的倚在椅背上,听箫承雄,高展说完,他凤眸微侧,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卫长蕖,温声开口道:“蕖儿,可是想让他们下山?”
江城过往客旅繁多,商业发达,又是与他国通商的重要港口。
这丫头劝说这一群土匪下山,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群土匪出于行伍,懂规矩,训练有素,若是能收为己用,倒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卫长蕖听了凌璟的问话,瞬息间,一双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着凌璟,道:“凌璟,难道你有办法?”
凌璟颔首,温润一笑,“若是蕖儿想让他们下山,我自然就有办法。”
听了凌璟的话,卫长蕖心中暗暗甚喜。
她转眸看向箫承雄,高展,不动声色,口吻平淡道:“若是能让你们下山,你们可愿意?”
“下山之后,若是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们一群兄弟自然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