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片子的眼神,竟然如此犀利,心智如此聪慧,这等细小的端倪都看出来了。
樊贞笑了笑,优雅,从容的将手中的芙蓉花重新插入花瓶。
“卫姑娘,今日这事儿,确实是严兄不对,不如这样,珍膳坊的所有损失,本公子替严兄赔偿,你看如何?”
有人赔钱,卫长蕖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冲着樊贞巧然一笑,爽口道:“如此,便多谢樊公子了,一共是九十一两白银。”说话间,已经将手伸到了樊贞的面前。
樊贞性情内敛,心机深沉,素来,脸上不会轻易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此刻,见卫长蕖伸手要钱,他眸色微微一滞,一时没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看着卫长蕖,脸色略有些诧异。
“哈哈哈……”稍重片刻,他晃了晃折扇,爽朗的大笑出声。
“没想到,卫姑娘竟是如此豪爽之人。”
说完,便自怀中取了一张银票,伸手递到卫长蕖的手中,“这是一百两的银票。”
卫长蕖接过银票,利落的收入袖中,找了九两碎文银,还给了樊贞,道:“珍膳坊堂堂正正做生意,不多收顾客半个铜子。”
樊贞深沉的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直接接过九两文银,收入钱袋。
趁卫长蕖不注意,他冲着一旁的严松暗暗使了个眼色。
严松会意,对樊贞拱手作揖,道:“方才,多谢樊兄替小弟解围,小弟有事,先行告辞,改日再邀请樊兄共酌。”
“嗯,”樊贞嘴角含笑,点点头,“严兄慢走。”
在卫长蕖面前,他言谈举止高贵,优雅,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面如春风暖玉,一副温雅公子的模样。
严松前脚离开,樊贞温笑着,对卫长蕖道:“卫姑娘,难得你我二人有缘,恕在下冒昧一问,是否可以邀请卫姑娘去隔壁雅室饮一杯清茶。”
卫长蕖笑看着樊贞,将他脸上的笑容收入眸底,暗暗揣摩着他的心思。
今日,这位樊大公子演这么一出好戏,究竟是为何,她着实还未弄明白。
方才,樊贞对严松使的那个眼色,实则她是看见了的,只不过是装作视而不见,既然想请她喝茶,那么,她便随他去,她倒是想看看,这位樊大公子究竟想搞什么幺蛾子。
“即是樊公子盛情相邀,我又怎好拒绝,樊公子,请。”卫长蕖巧笑嫣然道。
樊贞拂了拂袖子,将一只手摊到卫长蕖面前,道:“卫姑娘,请先行。”
卫长蕖也不扭捏,迈开脚步,潇洒自如的走在了樊贞的前面。
樊贞早在牡丹阁点好了茶水,点心。
到了牡丹阁,两人面对而坐,樊贞亲自给卫长蕖斟了一杯温茶。
“卫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建树,巾帼不让须眉,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啊。”樊贞见卫长蕖沉默不语,便找话题与卫长蕖寒暄。
卫长蕖最讨厌与人打官腔,尤其是,对方还是那种阴险,狡诈,心机深沉之人。
“哪里,哪里,樊公子过奖了。”卫长蕖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有些厌烦。
她就不信,这位樊大公子辛辛苦苦演戏,想方设法的接近她,只是为了和她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
樊贞轻抿一口茶水,缓缓放下茶杯,看着卫长蕖,温笑道:“在下也酷爱经商,可算,与卫姑娘志趣相投,迄今,樊家名下有几十家商铺,十几家酒楼,在下一人打理,着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樊贞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暗自打量着卫长蕖的神色。
卫长蕖半身喂入椅子,翘着一条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樊贞,她神色如常,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