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可算是弄明白了——打搅主人勾搭未来女主人,后果是很严重的。
“还不捡起来,嫌三个时辰太少了?”三爷惊魂未定,又一道清冷的声响响起。
那一道清冷的话音落下,三爷张了张猴嘴,发出一声类似悲戚的低吟,认命的扭回头,苦逼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石块捡起来,抱稳,举到头顶之上。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的皓目,手里捏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桑果,一边吃,一边欣赏三爷挺胸,翘屁股,后掌微微打颤的经典罚站姿势。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等画面她也是第一次得见。
以至于,画面太过滑稽,太过搞笑,她一时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璟,你这叫虐待猴,知道吗?”卫长蕖忍着笑,随手拍了拍凌璟的肩,哥俩好的挑趣着道。
凌璟挑了挑眉,古墨色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邪魅笑意。
“这小东西搅了爷的好事,难道不该罚?”说罢,目光灼灼的盯着卫长蕖,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宠溺之色。
卫长蕖微侧着头,正好撞上凌璟那暧昧的眼神,熟悉的冷梅香萦绕在鼻息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几下,紧接着,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觉得自己面色有些囧迫,卫长蕖赶紧打着哈哈,将话题转移开,纤臂一伸,随手捏了一颗朱红色的桑果,笑眯眯递到凌璟的唇边,道:“这桑果很新鲜,很好吃……”
凌璟并不说话,只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神色专注的凝视着卫长蕖,将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收入眼底,勾唇轻笑,最后,干脆张开薄唇,将卫长蕖递上的桑果含入口中。
时间荏苒,一晃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六月二十七。
由于老卫家三房的屋舍尚未建好,卫长莺出嫁时的喜宴,仍在新宅院举行。
六月二十八是苏家上门迎亲的正喜日子。
为了图个吉利,六月二十八正喜这日,按照农村惯例,男方迎亲的花轿会早早上门,赶早将新娘子接走。
一般天还未大光亮,鸡叫三遍的时候,新娘子的花轿便要从娘家出门。
六月二十八,男方上门迎亲,六月二十七则是女方家设喜宴的日子。
六月二十七,一大早,新宅院,各处院落的柱头之上,已经贴上了喜庆的婚联。
婚联是贾志远亲手所书,前翰林院大学士,不但学士渊博,书法更是一绝。
每一道婚联皆书得精妙绝伦,字体龙飞凤舞,拖墨如画,贴在柱头之上,别说,还真给宅院增添了不少喜色。
除了贴婚联之外,院落中的每一道门框,以及各处横梁之上,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大门口更是挂上了两盏大大的红灯笼,放眼一看,整座新宅院火红一片。
卫长莺出嫁,最高兴之人,莫过于杨氏这个当娘的。
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杨氏自个先七手八脚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裳,然后又坐在铜镜前,捣鼓了半天,特意挽了一个稍微体面的发髻,在发髻间插了一支银簪子。
今日是莺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当娘的,一定要让自个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杨氏将自己拾掇利落了,又揣度着卫文水,卫长蓉,卫长娟父女三人穿得喜庆一些。
卫文水翻遍了箱底,总算是找了一件银灰色的短褂子换上。
这还是卫长莺第一次拿到工钱,替他置办的。
虽然只是件短褂子,好在是绸面的,往身上这么一穿,整个人却也精神,体面了不少。
卫长蓉,卫长娟姐妹俩则换了一声粉色的翠花裙褥。
杨氏素来疼爱自个的三个闺女,平日里,并没让三个闺女做多少粗重活计,两个小丫头未受到太多的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