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贵的明黄凤服,看起来,既有国色天香之姿,又有久居后位的端庄雍容,勘称是全场焦点般的人物。
她独身一人立在殿中,便似抢去了所有人的风头,成为殿内唯一绝美的风景。
只见得她略略倾身行礼,秦非墨眸光落到她身上,不急不缓道:“皇后不是该和太后一同在护国寺为北宇祈福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母后也归来了吗?”
温歌吟抬起头来,样子看上去却有些急切,“臣妾冒昧求见皇上,所为之事,正是与太后娘娘有关!”
秦非墨不由得又看了秦非离一眼,心中已经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锦言疑惑的看向秦非离,秦非离与她对视一眼,缓缓移开目光,锦言却已经从他眸中读出详细的信息来,不由得一怔,随即静默不语。
秦非离口中所说的准备,这就是其一吧?
秦非墨以解药想胁迫,他便还以一击,用太后的性命想胁迫。
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母亲,这份条件,其实不相上下,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敢踏进宫中的第一条资本?
不过,秦非墨到底是帝王,他会为了自己的母亲让一步?
秦非墨摆了摆手,温歌吟便迅速从殿中上前,来到秦非墨的身侧,倾身在他耳边细语几句。
秦非墨听得说完,脸色已经明显黑了下来,转目看向依旧姿态闲适的秦非离,“堂堂鬼帝用这样的伎俩,是不是不耻了些?”
秦非离略略抬头看他,声音不急不慢,“皇上不也是用这样的法子请君入瓮么?当朝天子尚且如此,我为何不能?”
秦非墨的眸子眯得更厉害了:“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一命换一命。”
秦非墨看了锦言一眼,冷笑一声道:“你这算盘倒是打得精明。不过朕向来不耻这般小人行径,既然如此,那咱们便敞亮些,你将朕的母后叫出来,朕还你解药,如何?”
秦非离点了点头:“皇上爽快,如此一来,自然是极好。”
秦非墨阴沉着脸,对身侧的张礼点了点头,张礼会意,急忙退了出去,秦非离这边,他朝秦轩看去,秦轩也同样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之后,那假扮简史的风雪公子便来到殿中,而另一边,则是鬼王府的人,抬了一软轿进来。
漆黑的软轿之内,看不清什么,御林军怕其中有诈,将那软轿团团围住,秦非墨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开,对着张礼道:“你去将太后搀扶出来。”
张礼应了一句“是”,下头,鬼王府的人得了秦非离得示意,这才掀开轿帘。
帘子内果然是坐了一人,正是当朝宁太后,只不过,她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袍也是皱巴巴,看起来着实狼狈。
鬼王府的人得了秦非离会意,让张礼接过太后,而另一面,秦轩从那风雪手里拿过解药的药瓶重新退回秦非离身后。
太后被一瘸一拐的从轿内扶出,秦非墨似有几分薄怒,看向秦非离道:“你对母后做过什么?”
秦非离抬头看了宁太后一眼,冷笑一声道,“若说起杀母之仇,这点小伤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他话音落下,又看了那宁太后一眼,唇边原本的那一丝冰冷却忽而凝滞了下,锦言的手指一直被他握在掌心,此刻,他细微的一个身体僵持的小动作,她顷刻就感觉到了,不由得疑惑的看向秦非离,秦非离此刻却已然收回目光,敛下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