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翎垂眸:“对不住各位,这件事情,事关紧要,不是能拿出来说的。”
这话,等同于是拒绝。
只是南绛看向了白添翎,多了几分执拗:“白小姐,有什么事儿,总归不是你能次次替别人出头的。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了,为什么?”
南绛的目光一点点的看向了云令政:“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抛下离开。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你从来没有交代。”
她站起身来:“我作为一个最直接的受害者,我想要知道个理由,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游戏,不用玩儿了。”
“原本也是东陵好心,想要为我争取一次勇敢。我想问,我想自己来问,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南绛的情绪开始不断地涌现,她指着云令政,发泄一般的质问:“你走的时候想过我父母会怎么样吗?他们会为人耻笑!他们的女儿,带回来的男人,大婚之日,转头跟着别的女人离开。”
“你说你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能消除那些人对我父母家人的耻笑吗?人生大事,生老病死。成婚,意味着新生,这些,你在乎过吗?”
云令政没想到南绛会这样:“那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而已!
南绛愣住了,她眼底含着眼泪地看着云令政。
说了那么多,
那!么!多!
短短的几个字,好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南绛所有的感情浇灭。
她没有父亲了啊。
没有母亲了啊。
嫂嫂也死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啊!
南绛砸了手里的东西,崩溃地跑出去。
云令政什么都不在乎。
到最后,难堪的只有她自己。
东陵初阙想要去追。
可是白添翎身边的云令政先起身,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没有动什么情绪,也没有失态半点,只同众人说:“你们继续吧,我过去看看。”
好像只是处理一个小孩子闹脾气的事情,无关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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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下起了雪,寒风吹在南绛脸上,割得她的脸生疼。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一个不慎,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手被磕破了,鲜血当即滚落。
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了南绛,很是温暖。
她抬起头,是一张还不熟悉的脸。
“呦,什么事儿值得这样哭,都把脸哭花了,还摔成了这样。”
是萧天策。
他的脸上是英姿勃发,让南绛一眼就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只是她现在破破烂烂,每个人都光彩万分,只有她一个人陷在人生的泥潭。
萧天策将南绛搀扶起来。
南绛的脸上,越发的崩溃。
这让萧天策有一瞬间的慌乱,含着笑问:“怎么了?”
他第一次看姑娘哭,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明知道不合规矩,可他的手,没有停下。
“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这样多的眼泪。哪有过不完的坎儿啊,这跟我听说的巫族圣女南绛,可不一样。”
男子的帕子,也是私密的。
如今柔软的帕子擦过女子细腻的肌肤,让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萧天策,心中微微颤动。
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哭吧,今天哭完,明天不准哭了。”
二十出头郎君,声音清晰。
哄起人来生疏。
南绛耳中却听不见其他,一直朝前走。
她想要找她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