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别动,我马上过来。”
陈嘉月还想说话时,电话已经被挂了,他难道真猜到自己在这里了?
可能是想验证他是否猜对,陈嘉月居然真的听话的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重新站回了门边。
这场景真像当初总是丢三落四忘带钥匙的自己,每次兴致冲冲的冲回家,到了门口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又把钥匙丢家里了,二话不说的拿起电话就给某人打过去,讨好卖乖的说自己又没带钥匙啦,你回来给我开开门吧。
那时赵翼遥总是一边抱怨她出门从不带脑子,一边又使劲把她往没脑子方面宠,那时他总是说,我就是要把你宠的没脑子,宠得只有我才受的了你。
可事实是,女人的潜能有时真的不是自己能想象的,就连那时自己都觉得离开他就真完了,然而自己离开他后并没有真的如他所说,离了他就不行。
女人只会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才会没脑子,因为那是她全身心的信任你,依赖你,只要有你在身边,她就真的可以不用带脑子。
相信只要有你,天就不会塌到她的头上。
但如果那个人不在了,她们依然能自己顶起那片天。
赵翼遥果然猜对了,来的很快,当他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陈嘉月面前时,陈嘉月再一次恍惚了,好像这真的就是当年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已。
他没有那些让自己误会的事,自己也没有离开,他们一直住在这里,这天自己又忘了带钥匙,然后他在百忙中急匆匆的跑回来给自己开门。
仅此而已。
他现在着样子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是说就算她任何时候没带钥匙,他也不会忘了带,也会在任何时候帮她送来,替她开门,是这样的吗?
陈嘉月恍恍惚惚的,好像真有点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了。
“咱进去吧。”赵翼遥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陈嘉月看着他手里那串熟悉的钥匙,连钥匙扣都还跟当年一模一样,那还是自己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卡地亚的信笺钥匙扣,精巧雅致充满了生活艺术,自己和他一人一个。
当时自己的第一份薪水还不够买那两个钥匙扣,自己还偷偷的从他钱包里挪了点,后来被他发现,她就撒娇赖皮道:“就当我送你一个,你送我一个嘛。”
赵翼遥看她直直盯着手里的钥匙,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没有动,找出那把开大门的钥匙,带着点蛊惑般的又说了一遍:“咱进去吧。”
陈嘉月条件反射的点头,刚往前走了一步,又猛的后退了一大步,直摇头。
赵翼遥停下来,拉着她柔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你就是忘带钥匙了而已,我给你送来了,我们一起回去。”
陈嘉月还是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惊恐,好像门后藏着无数的猛兽,只要一开门,那些猛兽就会一拥而上,把自己给一口吞下肚,或者给撕的粉碎。
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那扇门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就像这里的所有在她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当时关上这扇门时的心情,那时耗尽了所有的心力才把这似有万般重的门给关上,而如今想要推开,谈何容易?
“别怕,有我呢。”赵翼遥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有些伤疤刻上了,并不会因为是误伤,那些疤就会自动的消失。
他也明白她的犹豫徘徊,一直不敢真正的踏出那一步,自己确实可以等她,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那自己就绝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而且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如果她做不了决定,那自己也不介意推她一把。
所以好久没再强势的他,这次毅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把那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心,然后拉着她来到了门前,再握着她的手把钥匙对准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