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人区。
而且道路上近了很多。
“到时候,石门道有事,赛大人会问责谁?”
“即便西边大胜,大人又有何功劳?一旦败阵,如果石门道上有事,前方诸将该如何推卸责任啊?”
“即便是赛大人,也是有言在先的。”
“这恐怕是安定地方,勿生事端之真意。”
鲜于弘不由摸着自己脑后的发辫,说道:“这些汉人的心思,实在太复杂了。我打了一辈子仗,实在搞不清楚,李大人,你觉得大师所言如何?”
鲜于弘是老将,在打仗上十分老道。
打仗之外的事情,就不行了。
他被舍利畏说懵了,不知道,赛大人要他安定地方,勿生事端,是让他不要乱来,还是要他将所有地方上可能生事端的地方都处理一遍,从而达成勿生事端的结果。
李道源对舍利畏的说法,却一眼看穿了。
赛大人所言一定是让鲜于弘不要乱来,毕竟曲靖这里的兵力其实也不多了。
而今天下局势,下面各势力,其实并没有主动向元廷宣战的底气。
真有什么事情,等西边腾出手来,再说不迟。
只是,这样做对李道源有什么好处?对鲜于弘有什么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
想要升迁,是要有功劳的。有具体的首级才有功劳,有功劳才能升迁。至于朝廷大局,关他李某人什么事情,更何况,他即便听舍利畏说虞醒如何如何厉害,但是骨子里是不相信的。
以为舍利畏夸大其词。
李道源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有些事情不做在前面,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
鲜于弘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一拍椅子说道:“干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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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坦驿站。
这里是曲靖路最北的驿站,再往北就是乌撒路了。
元朝的行政区划分是很尊重现实的,所谓的乌撒路,就是乌撒部的领地了。
这里只有一个百户,百余士卒还有自己的家眷在这里屯耕。这百余士卒,还是大理降军。其中百户是从中原来的人。
毕竟,十九个万户,看起来不少,但是分散在各地也就不多了。区区一个驿站,能有多少士卒。
说起来是驿站,其实就是一个大院子,甚至谈不上坞堡。
此刻院子已经被攻破了。
所有元军都陈尸当场。
奢雄踩着鲜血,站在一面院墙前面。
对奢雄来说,这样的战斗,简直是手到擒来。
开胃菜在后面。
“报,从东边,西边,南边,都发现了鞑子的踪迹。”
奢雄轻轻一笑,说道:“看来,是早有准备啊。不过,鞑子不知道,这大山之中,究竟是谁的天下吗?”
奢雄拿来一块布,蘸了鲜血,在墙壁上写道:“破元必宋,亡虏必虞,虞公子家将虞宝,奉命破虏于此。”
奢雄退后一步,觉得鲜血太少,限制了自己书法发挥。
给虞醒办事,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鞑子认清楚。
“撤。”
奢雄一声令下,奢家子弟,迅速撤离。
几乎是前后脚,在奢雄离开不久,千余元军来到了这里。
一个三十多岁的蒙古汉子,看了墙壁上的血字,驿站之中一地尸首,简直是气炸了肺。
“我忽都,就没有受过这个窝囊气。”
忽都乃是鲜于弘爱将,鲜于弘命他来处理此事,但是他还是来此一步。原因很简单,鞑子在乌撒部以南,不仅仅有一处驿站。而且云南的情况,大山之中,一处处驿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