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们说话,心情有些复杂。
这顾生允行为举止皆十分正常,也从不避讳什么,只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苏锦时觉得不同寻常。
顾生允似乎对他的花花草草尤为喜爱,每一棵他都能说出来龙去脉,当看到那些花草时,他的眼睛亮的惊人。
苏锦时悄悄地与年素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走得有些累了,顾生允便带着她们去了会客厅,叫下人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
“这一路上皆是我在与你们说,倒是忘了请苏姑娘进来的缘由了。”顾生允品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苏锦时拿起茶杯,低头闻了闻,一时间,茶香绕碧,她忍不住喝了一口,苦而不涩,茶水下肚后,口中方有淡淡清甜。
“好茶,顾公子倒是好享受。”苏锦时笑着说道。
顾生允哈哈一笑,“苏姑娘倒是识货,这茶叶是这个月刚送来的新品,极为新鲜,这泡茶的水也是清晨里池塘中荷叶上的露水,自然是极好。”
苏锦时不动神色的观察着顾生允的表情,微微一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顾公子的款待了。”
顾生允一听,这才拍了脑门,叹息着说:“今日都怪我,本是想让苏姑娘与我说说这入牢之事,我却一直在同你们说我这花园,若是苏姑娘不嫌弃,下次还可来这府中。”
苏锦时礼貌的笑了,“好,下次定会再来。”
顾生允将她们二人送出了顾府,苏锦时拉着年素的手,与他挥别,便也离去了。
“锦时,我觉得他这人有些可疑,为人热心,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很有礼貌,当他介绍那些花草时,眼中有一种很奇怪的炙热……”年素有些语无伦次,那种眼神,她觉得似曾相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
“年素,你有没有觉得顾生允的眼神和年强割兔子的眼神有点像?”苏锦时忽然冷静的说道。
年素一愣,她仔细的想了想,心中只有恐惧,她有些结巴的说:“你……你的意思是,那顾生允……真是黑衣人?”
“我们还不能断定此事,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光凭这一个眼神就断定他杀了人。”苏锦时有些烦躁,顾生允的秘密都在那些花草上,但她不可能每天都去顾府看那些花草……
“锦时。”年素忽然开口,语气有些慎重,“如果我们调查出来顾生允才是真正的凶手,赵知县也会像放了你一样放了年强吧?”
苏锦时沉默了,她不敢保证,如果年强真的是无辜的,她自然会帮他讨回公道,只是……
他真的是无辜的吗?
苏锦时又想起二狗子和刘氏死的模样,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她觉得这件案子是年强一人所谓。
“你放心,如果年强是清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他讨回公道,许氏也是。”
苏锦时紧了紧年素的手,像是在对年素说,却又像在自言自语。
两人各自回到了家,因为天色渐暗,年素急急忙忙的回家,将做好的豆腐放入推车中,然后带着小豆子一起赶往街上。
苏锦时本也想跟着一起去,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心中千思万绪,却总是串不到一起,久而久之,她便有些烦躁,正好苏怀瑾回来了,苏锦时便将他拉入了房间。
谁知,那苏怀瑾刚进门就说:“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莫要再这样动手动脚了。”
苏锦时被气笑了,她走到苏怀瑾面前,眼中带着笑意:“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若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为何要进屋?”
苏怀瑾冷冷一笑,却是没有离开,“以前的是亲妹妹,而你……”
他的话未说完,却也让人明白了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