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陪着站到了旁边,暗地里却稍稍自嘲刚刚那一瞬间的错觉,即使自家侧夫人比起一般人来说,多了种难以言说的异能,亦终究是个凡人,怎会羽化飞仙不见了呢?
正在感悟这山中奥秘的徽音察觉到肩上一重一暖,神思回转偏头望去,就看到一张清俊的容颜,鼻尖和脸颊被冻得有些发红,还有细小的鸡皮疙瘩出现在两鬓及脖子上,明明冷得难受,可这男人照样如松似竹一样立得笔直,足可见其神魂风骨不为外物所惑的秉性。
徽音眼底浮现浅浅的暖色,她歪头轻笑:“我不觉得冷,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番心意。”这是实话,五台山上确实冷,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凡人,怎会被区区寒气所伤?
胤禛冷淡地瞥了旁边女子一眼,他的裘衣到底太长太大,衬得这个本就单薄的女子越发娇小,心里便不由得生出了些怜惜之意。可当他听到道谢的话,无缘无故的就有些生气,却不知是在气这女子的不知好歹,还是在气这种惹他讨厌的距离感。
“我知道你不会收回轻裘,男人爱面子嘛,我能理解。那么,礼尚往来,”徽音几乎不用仔细感知,就猜到了这男人定会不满,她顺手从左手无名指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串紫檀佛珠,摊开掌心递了过去,“呶,送你,用处你也知道,只是别再拿去做人情了,我讨厌送出去的东西被转手他人。”
胤禛垂目一看,圆润的颗颗珠子打磨得光滑,每一颗刻着一个佛像,绳结处多了一颗火红的珠子,仅有小拇指大小。他抬手接过佛珠手串,指尖触及面前白皙的掌心,感到了一股暖意,心知这女子的确是不冷的。顺手将佛珠套上左腕,不过几息,浑身上下就都暖和了,即使山风依旧凛冽,也不再觉得冷了。
“徽音,你上次弄碎那串佛珠的……仅仅只是不喜欢……”话到嘴边徘徊几圈,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这件事一直放在心里很久了,他也许想多了,但不在意终究是不可能的。
徽音闻言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时候啊,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胤禛得到答案,不由得微翘唇角笑了,原来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原来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你那时候刚重生,神经难免紧绷,如惊弓之鸟一样,遇事猜测颇多也是正常,不用太在意了。”徽音抖抖拖到地上的裘衣,面向山涧而立,继续感悟这天地自然之道,聆听这天籁灵秀之声。
这是在宽慰吗?
胤禛一怔,眸中泛起点点柔光,他想,徽音待他,也不是纯粹地在对待交易方吧?他是颜颜的阿玛,是徽音唯一的男人,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有人竟比咱们还早?”数人的脚步声传来,这边山颠的两人回头一看,却是康熙并两个和尚,带着胤礽和胤祥走了过来。除了一位大约年过半百的和尚身穿袈裟外,其余人全部裹着厚厚的大耄衣服,瞧见此处有人,康熙率先笑言道。
一众人相互行礼,徽音跟在胤禛身后,不禁眯了眯眼,似有若无地扫过那个衣着单薄的老和尚,唇边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随即悄然垂了头。
“四弟,山间露重,可要保重身体啊!”胤礽看着一副恭敬模样的弟弟,视线掠过某个女子身上的玄色裘衣,温和笑道。
胤禛行礼表谢,面上恰当地表现出感动之色:“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弟铭感五内。”
康熙转头一望,笑呵呵地出声:“胤礽,老四是怜香惜玉去了,他自有分寸,哪能真的伤了自个儿?”
徽音抬眼掠过一身常服的康熙,切,连这种时候都不忘一语双关,暗示她不得伤害胤禛?
胤礽轻笑,连两个和尚都弯了唇,胤祥瞅见自家四哥不自在地站在那里,脸上泛起红晕,显然是被调笑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阿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