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肯定过得不容易。”
……
凭什么我得好好照顾他,姚海棠半晌张口结舌地出不来声儿,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说:“占了人的身体,总会有点儿后遗症的,要淡定”
淡定地赶着路,几日后的黄昏时分终于看到了一间像样的小镇,据安丰说再过一站明天就能到云泾河了,马车驶到镇中心时正逢着四处的客栈招呼过往行旅吃饭,安丰到底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见好几个小二过来拉就有点儿慌了神。
这时杜和慢慢悠悠的一振袖,靠在车上眼都不睁开地对那几个小二说:“报拿手的菜,一个个来。”
于是各家店的小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齐齐看向还是那一身脏污衣裳的杜和,然后就全散了,安丰看了直冲杜和伸大拇指:“杜和,你真能干,这招我得学着。”
挑着帘子看着这一幕,姚海棠也忍不住笑,可是她和安丰都没想到,杜和回的是一句:“他们跑什么,不报菜了?”
随意找了家干净安静的客栈,一安顿好姚海棠就跟安丰说:“你拿着银子领着他去洗澡换身衣裳,再买几身换洗的,别到时候人连客栈门儿都不给进。”
安丰点头带着杜和去澡堂子洗澡,又拿绳丈量了杜和的身高体宽买好了衣服,虽然是粗布衣裳,还不是太合身,可洗干净换了衣裳的杜和让安丰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是杜和身上穿着他买的衣裳,安丰打死也不能信,他刚才还傻问了一句:“你怎么穿了我买的衣服……”
虽然杜和看不太清楚,神智也有些乱,但思维还是清楚的:“是海棠的银子,你去买的”
分得真清楚,安丰愣完眼就领着杜和往客栈回,姚海棠正在楼上包间里点菜,点完了菜就看到了安丰被小二领了进来,就问道:“安丰,杜和呢?”
6.困境中
这时的杜和是清醒的,刚才洗澡出来之后被风一吹,他就清醒了,看着姚海棠忽然深深地施了一礼,说:“谢过海棠姑娘”
这一路上杜和就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不过眼睛倒是渐渐好些了,虽然还是有些看不太清,但比初见时好多了,只是时间太短,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又乱过去了,这会儿清醒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看着眼前这人,姚海棠不太敢相信这就是那一身脏的杜和,这时洗漱干净再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竟然看起来如芝兰玉树,气度端方。不说长得怎么样吧,这人的声音到仪态都极妥帖,妥帖到了让人不觉得是多礼,而是周到亲切。
只是芝兰玉树还没多会儿,芝兰玉树同志就又不清醒了,姚海棠看着杜和连叹了三声气说:“彻底没救了。”
没救的事儿还多着,临到了云泾河时,却忽然傻眼了。姚海棠团团转地翻着自己的东西,找来找去愣是没找着荷包。安丰见她猴子挠痒似地上下折腾,就问了她一句:“海棠姑娘,你怎么了?”
“好像是荷包丢了”没有比这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事儿了,搭上个不知道跟这身子啥关系的抽风男,她觉得自己是彻底没法儿过日子了。
可日子也不是没法过就不过的,还好她没把银票放在一起,不见的是司珍院的放还银,可放还银几乎就是她的全部财产了,这下倒好西瓜丢了怀里揣着点儿芝麻一听她把荷包丢了,安丰也跟着发愁,司珍院虽然给了驾车的银钱,可他也没带多少在身上,还要留银钱回河梁,照这样看来晚饭都成问题了……说起来姚海棠更着急,好歹安丰还有家可回,她就这么点儿倚仗都没了,有道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何况她就是个就会仿古董的穿越女,眼下是举目无亲,还要吃要喝要住看着仅剩下的十几两银子,姚海棠欲哭无泪,末了一咬牙说:“安丰,先住客栈吧,我刚才看着有铜器铺子,待会儿我去那儿看看,凭着我的手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