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妍容的过称虽然曲折跌宕了些,但最终捞到的后院一半的管理权,又抚慰了两人受伤的心灵,两人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进来,又带着得体的笑意退了出去。
直到看着两人出去了,妍容对着身旁的魏紫道:“去把账本理出来两份,先带着其他人都下去吧,我跟爷有些话说。”
魏紫应是。
下人们窸窸窣窣一会就都退了下去,魏紫将门闭上,自己在门外的矮凳子坐下,一边坐着针线活,一边时不时的抬头向四周看看。
“容容,有什么事?”
妍容给大阿哥斟了碗茶,茶碗里的热气升腾而起,她又给自己也斟了碗,将茶壶放到手旁的红泥炉子上:“爷,以后在下人面前给吴雅氏和关氏多少留些脸面吧,瞧您今个训她们俩的样子,便是对着其他的奴才都不多见。”
大阿哥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笑着道:“容容到是贤惠。”
妍容听不来大阿哥这话是夸奖还是别的什么,不过这不是重点:“爷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爷说巴奇纳(吴雅氏的阿玛)和麻色(关氏的阿玛)算不算是爷的人?”
大阿哥有些不明所以:“自然算是爷的人了,福晋如何有此一问?”
“那爷说,他们又为什么算是爷的人?”
“自然是因为…”
大阿哥看向了妍容:“福晋是想说,这两人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是爷的格格,所以才忠于爷的,所以爷应当对着吴雅氏和关氏好些?福晋也太小看爷了,爷堂堂一个皇子里用得着巴结那两个奴才,便是不对她们好,只吴雅氏和关氏一入爷的府里,人人都只他们是人,他们也做不出什么!”
妍容摇了摇头:“爷只说对了一点,人永远是围着利益在转,巴奇纳和麻色觉得有利可图的时候自然愿意一心一意的跟着爷走,在他们眼里其实最大的最终的利益是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可以继承爷的爵位的儿子,爷只要愿意对着吴雅氏和关氏给了与她们身份相对应的尊重,他们的心里就有希望在,就愿意心肝情愿的为着爷卖命,但爷若根本不将吴雅氏和关氏当一回事,他们的利益就受到了损害,也许在其他更大的利益的诱惑下,他们既有可能就会转向其他人的麾下,舍弃一个女儿也算不得什么。也许对爷来说,那么两个奴才算不上什么,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是一个人,有时候都是胜败的关键,有个忠实与自己的奴才总要比一个背叛自己的奴才好,在说爷也不用多做什么,只不过一两句好话罢了,爷又何乐而不为了?”
她也是想借着吴雅氏和关氏的事情给大阿哥提个醒,对待门人不管怎么样,表面上都应当给予对应身份的对应尊重,这样才能笼络住人心。
而且一府之主的大阿哥太把两个格格不当回事也不尽然都是好事,府里的格格们的日子过的太惨了,对于她的贤惠形象是有损害的,她不是要大阿哥多么的将这两个人看重,只是希望大阿哥不要不待见的太明显了,这样对谁都好些。
这大概就是妻子跟小妾的不同吧,在妍容的心里一切都先是以大阿哥的生命财产安全为先要,接下来才能考虑别的事情,就像国将不国何以为家,这句话的道理一样,一家之主都没有了,又哪有她们这些在后宅争斗的女人。
她并不支持大阿哥夺嫡,但不管什么都要先保证人生安全,跟太子争斗的厉害的大阿哥,同样也是太子的眼中钉,若是大阿哥实力太差,被太子陷害了,一锅端了怎么办?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活着的前提下。
妍容的话说完之后,两人都就沉默了下去,她也不知道大阿哥能不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大阿哥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大了些脾气暴躁了些,这样的人总是更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
因为有了身孕,妍容嗜睡的特性渐渐的显了出来,跟着大阿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