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数不成?有多少便是多少吧。”
彩鹃叹气道:“要是小姐还在京城,断不会有这些鸡飞狗跳的事,何至于把时间都耽误了?再有公主提点着,该准备的早就准
备好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问道:“小姐在信里不是说了这事吗?公主应该会添一份厚厚的嫁妆吧。”
玉仪笑嗔道:“小财迷。”
“小姐你还有心情笑?”彩鹃有点埋怨孔家的人,“谁家姑娘是空着手嫁人的?小姐的那些嫁妆,全都填了别人的大窟窿。”
小声咕哝道:“虽说老太太允诺了要添妆,可是眼下这个样子,能给个五、六百两也就顶天了。”
江家的聘礼,一共合算下来大约值五千两银子。
主要因为江廷白是七房独子,没有兄弟分家产,所以娶媳妇办得比较隆重。想当年贺婉贞嫁进江家时,同样是嫡支长媳,却只
给了三千两左右的聘礼,所以姚家娶了玉薇,孔知府又没有帮忙办成事,才会那样忿忿不平。
其实玉仪是拿得出五千两银子的,只是不敢曝光出来,否则的话,回头被人生吞了都不知道。孔家出了这样的乱子,外祖母应
该会贴补自己不少,再加上孔老太太的,自己另外稍微添一点,凑合着就这么嫁吧。
彩鹃放下手中针线,皱眉道:“小姐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这明面上肯定不够,回头白带了那么些过去,还要被别人笑话。”
“罢了。”玉仪虽然有点心烦,但是也谈不上如何纠结难受,反正以后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有多少丈夫知道就行了。
丈夫?玉仪想起了黑心小白脸,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这没恋爱就结婚,果然感觉有点怪怪的。
“江家把婚期提前了?”豫康公主有点吃惊,继而恼怒,“一定是孔家又出了什么乱子,吓得江家不得不早点娶媳妇!”
木槿劝道:“公主先消消气。”
“叫我怎么消气?”豫康公主恼火得紧,“本来姑娘家嫁人就该矜持点,谁不拖个两、三年,这赶在半年里就够急了,眼下居
然又提前了两个月!再说如今玉丫头两手空空,孔家能拿出几个破钱来添妆?这嫁过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木槿添了一点热茶,又道:“表小姐不是说,那阮氏已经安生了吗?这样也好,只要表小姐日子过得自在,便是少些嫁妆,公
主再添一点也就是了。”
倒不是豫康公主舍不得,毕竟外孙女沾了一个“外”字,不可能把家底都给了,回头还有一个亲孙女要嫁呢。不过比起明芝来
,豫康公主还是更心疼玉仪一些,那是女儿的唯一骨肉,又年幼孤苦,少不得偏心多怜悯一点。
豫康公主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添得又体面又气派,又不让儿子媳妇觉得自己偏心,还还免得孔家的人起了贪念。略微思量
片刻,吩咐道:“把我那些用不着的首饰拿出来,虽然有些笨重老气,东西却是极好的,现今有银子也未必买得着。”
以豫康公主的身份,手里自然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先打开了一匣子宝石,居然红、黄、蓝、绿、紫样样齐全,个个都够分量,最大的足有鸽子蛋大小。再找出几大盒子玉器,手
镯一盒,发钗一盒,戒指、耳坠一盒,玉佩坠子又一盒,亦是各色品种一样不落。
豫康公主专拣值钱小件的挑,单独放了一个小盒子,再比如翡翠、玛瑙、水晶,也都一样拣了点,弄得最后都放不下了。
木槿看的眼花缭乱,笑道:“要不换一个大点的盒子?”
“算了。”豫康公主拣了几样出来,冷声笑道:“盒子大了,弄不好扎坏了孔家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