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仪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些泄气,“我这个人脾气坏,不似表姐一向都是个没心眼儿的,就是怕她受欺负了。”
“好了,我知道了。”
玉仪嘟哝道:“不知道那容珮屋里有几个人……”
豫康公主却道:“便是有十个又如何?若是芝丫头真的嫁了过去,难道还不能辖制几个小星?你呀……,从小就把芝丫头当妹妹看。”
玉仪无言了,无奈了——
像是一只鼓足了气的气球,被人一戳漏了气。
“走吧,到前面说话去。”豫康公主挽了她的手,——在别人家做客,没完没了的咬耳朵不大合适,一面走一面道:“你也别赌气,得空记得回来看看外祖母。”
玉仪有些黯然,“都是外孙女儿不好。”
“傻丫头。”豫康公主怜爱的搂了搂她,微笑道:“你娘也是这么一个硬脾气,可见母女都是一样的。”
玉仪对此不好说什么,只低了头。
豫康公主又道:“你就别替芝丫头操心了。”叹道:“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罗家,娘家也靠不住,先管好自己才是正经的。要知道像小六这样的身份,不知道多少女人眼馋着,便是他心里有你,也架不住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人家早就勾搭上了一个,不光金屋藏娇许多年,还是外带赠品的。
玉仪在心里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气闷。
豫康公主发现外孙女情绪低落,不由问道:“你今天怎么了?闷闷的。”
“没事,就是替表姐瞎担心罢了。”玉仪撒了个谎,又问:“表姐今儿怎么没见?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的事。”豫康公主笑道:“在前头呢,方才还找你说话来着。”
“嗯。”玉仪心念微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跟明芝说说,不会说了,没准儿反倒得罪了她吧?回头再等她和容珮成了亲,连带把容珮也得罪了。
唉……,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倒是四房的人……,玉仪一想起那个说话清脆的丫头,还有拦不住人的门房,以及送瑶芳进来的婆子,——心头就是一阵难抑的恼火!
连瑶芳都泼了,再打几个奴才算得上什么?可惜今儿是鲁国公的寿辰,只能暂时忍着,且让那几个刁奴再嚣张一天!
玉仪拼命的用各种琐事填满脑子,希望自己可以遗忘那个不痛快的角落,不去想那个让自己闹心的混蛋,而且似乎也快要做到了。
可惜这一切的努力,在罗熙年出现的那一刻化成了泡影。
“啊……”罗府的后花园里,花团锦簇的女眷们惊起一阵轻呼。
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公子哥走了进来,眉目清晰、英气飞扬,配上他那高大修长的身形,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霸道之气。
有人窃窃私语,“那就是国公府的六爷……”
“真的?”一个少女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害羞之意,“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这般年轻……”底下的声音越说越低,渐不可闻。
玉仪没功夫理会是谁在议论,只是直直的盯着某人——
怎么……,难道还要来替瑶芳报仇不成?难道自己低估了瑶芳的实力,其实为了她,某人居然要当众给自己没脸?来就来,索性大家都不要脸算了,让外人看看到底是谁无耻一些!
“跟我走。”罗熙年向来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也不管在场一堆女眷,直接走到了玉仪面前,而且还似乎不走就要拉人了。
玉仪咬了咬牙,当着人尽量做出夫妻和睦的样子,微笑道:“好,回去再说。”一直走到下了连廊口,见不着人了,方才恼道:“什么事?六爷说吧。”
罗熙年见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