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乎的话,你不会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祝福我和裴言洁,让我跟她生孩子。你针对纪恬,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快要被别人抢走了,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但你不要忘了,除了囡囡这个共同的女儿外,我跟你没有,也不想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蔚惟一咀嚼着这四个字,她看着曾经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从不摆脸色始终温柔包容,此刻却冷漠无情陌生到仿佛不曾认识过的男人,蔚惟一的眼眶红了一圈,晶莹的泪水在眼中闪烁泛着光。
很久后,蔚惟一仰起头逼回摇摇欲坠的泪水,又别开头,灯光下她的侧脸苍白,心痛如刀绞,“对,是我自作多情,你让我进你和别的女人的家门,只是因为我们还有个共同的女儿,我们要在囡囡面前做戏,我清楚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触碰我,只会脏了你的手。”
段叙初死死盯着蔚惟一咬得冒出血珠子的唇,他的喉结不可察觉地滑动一下,紧紧抿着的唇有些发干,过了一会他才不动声色地放开蔚惟一,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的很急一饮而尽。
蔚惟一也很快恢复如常,走向操作台那里准备做晚餐,段叙初在她身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去客厅陪囡囡,我一个人做。”
蔚惟一点点头,“好。”,他既然那么不想看到她,她还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做什么?他不高兴心里厌烦,她自己也堵的慌。
蔚惟一打开厨房的门走出去,周医生恰好在这时买食材回来,看到蔚惟一的眼睛红着,周医生愣了一下,无声地对蔚惟一点点头,她走去厨房把食材交给段叙初。
蔚惟一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蒂,也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像段叙初这样有轻微洁癖的男人,竟然也能忍受。
蔚惟一走过去把茶几擦拭干净,又去楼上将晾在那里的衣服收起来,再拿到卧室里,一件件折叠好,放入衣柜里。
这时蔚惟一注意到自己的部分衣物依旧和段叙初的放在一起,房间里也没有其他女人来过的痕迹,蔚惟一心里又酸又痛中还带着丁点欣喜,她形容不出此刻的滋味。
蔚惟一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走下楼去客厅陪囡囡看电视。
段叙初很快做好一餐饭,蔚惟一牵着囡囡坐到餐椅上,囡囡拍着手开心地说:“真好,都是妈妈和囡囡喜欢吃的。”
段叙初摸着囡囡的脑袋,唇畔噙着温情的笑,怜爱地说:“是啊,食材是你周阿姨买回来的,爸爸想做些其他的都不行。”
这话里明显是说给蔚惟一听的,让她知道他并非刻意迎合她的口味,蔚惟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垂着眉眼并没有说什么。
囡囡从周医生那里拿过筷子,分别递给左右两边的段叙初和蔚惟一,“我们开动吧。”
“好。”蔚惟一笑着接过。
席间段叙初和蔚惟一帮囡囡夹菜,囡囡也分别给爸爸妈妈夹,蔚惟一也给段叙初夹,但段叙初始终没有回应她,只是沉默不言地把那些菜全都吃下去。
蔚惟一隔着中间的囡囡,凝望着段叙初好看的侧脸轮廓,她想起最初还没有和囡囡相认时,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她和段叙初都是用眼神交流,从囡囡身后伸出手,在囡囡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十指相扣。。。。。。。。蔚惟一猝然低下头,一大颗泪珠子砸进白珍珠一样的米粒里,一下子消失不见。
以往的浓情蜜意相濡以沫,和此时此刻的逢场作戏、敷衍虚假形成鲜明的对比,蔚惟一只觉得心痛得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