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說得有些繞,但葉圖楠還是點了點頭。
簡單來說,每一個嘉賓身上的數字只會轉移給直接把他淘汰出局的嘉賓,而不會因為嘉賓之間的進一步淘汰發生再次轉移。打個比方,如果葉圖楠淘汰了佘嘉樹,那麼他的數字就歸葉圖楠所有,即使之後葉圖楠被其他嘉賓淘汰,其他嘉賓也只能得到葉圖楠的數字,佘嘉樹的數字仍然屬於葉圖楠。
「淘汰嘉賓的方式有兩種,最直接的一種就是把嘉賓的姓名牌撕下來,」周哥頓了頓,有些同情地對葉圖楠說道,「但是,撕名牌只能是數字大的嘉賓撕數字小的嘉賓。」
「如果反過來,數字小的嘉賓撕了數字大的嘉賓的姓名牌,那麼被撕掉名牌的嘉賓可以繼續遊戲,而撕名牌的嘉賓則會出局,同時他身上的數字也會歸數字更大的嘉賓所有。」
葉圖楠身上的數字是3,也就是說……她只能撕1號和2號,而可以撕掉她的嘉賓——除去兩位拿了數字6和7的隊友——足足有四位之多!
後悔啊!她為什麼不進4號房間,好歹還能在食物鏈網上爬一位!
果然,迷信害人啊!
不過……根據這個規則,1號人人皆可得而撕之,豈不是毫無招架之力?而沒有人可以撕掉9號嘉賓的姓名牌,豈不是穩操勝券?
周哥接下來的解釋立刻回答了葉圖楠的疑問:「為了保持遊戲的平衡性,在場嘉賓中數字最大的和數字最小的兩位,適用相反的規則——9號嘉賓不能撕1號嘉賓,而1號嘉賓可以撕9號嘉賓。當1號或者9號嘉賓被淘汰,則剩下的嘉賓身上的數字會順延產生新的最大和最小數字,比如2號和8號,適用同樣的規則」
「雖然你可以進入第三輪遊戲,但是每一支隊伍必須等到三名隊員全部離開房間,才可以動手撕名牌。」
「現在我們在房間裡聽不到,等出去了,每一個房間開門、每一個嘉賓被淘汰,都會通過廣播播報,包括場上最大和最小的數字發生變化,也會進行播報。」
「一定要注意聽,聽到你的隊友房間都開門了,才能動手撕名牌。」周哥說著,站起了身,「我們已經在圖書館的各個角落藏好了提示卡,是關於各位嘉賓拿到了什麼數字的提示,現在可以出發去尋找了。」
「稍等一下——這一輪節目組也不會把手機給我們,」葉圖楠坐著,不徐不疾地說道,「如果我去找提示,等我的隊友從房間裡出來,我也沒有辦法立刻聯繫上他們,是嗎?」
「對,」周哥點了點頭,「不過遊戲場地就在圖書館,走一走,遲早能碰上。」
碰上?那也是1/4的概率碰上隊友,3/4的概率碰上其他隊伍。
「先坐,不用這麼急著出去——雖然我答對了第二輪謎題,但完全是瞎矇的,」葉圖楠心思一轉,把手中的卡片放到了桌子上,「能不能稍微講解一下,為什麼答案是犀牛?」
「……現在嗎?」周哥一臉疑惑地確認道,「你不想抓緊時間去找提示嗎?」
「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葉圖楠答得輕快,但表情卻十分堅定。
周哥顯然認為葉圖楠應該趁此機會尋找提示卡,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三輪遊戲上,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已經得出答案順利通關的謎題上,但葉圖楠既然堅持,他也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了起來:「『祈禱的雙手也無法刻印出自由的靈魂』——文藝復興時期著名德國畫家丟勒最廣為人知的繪畫作品叫《祈禱之手》,同時他還創作了一副著名的木版刻畫《犀牛》;『國寶就應該奔跑在尼泊爾的森林之中』——尼泊爾的國寶是獨角犀牛,一種瀕臨滅絕的犀牛;『明明灰色的大概率危機就在眼前徘徊』——古根海姆學者獎獲得者米歇爾渥克在書中用灰犀牛比喻大概率且影響巨大的潛在危機,讓『灰犀牛事件』這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