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恭谨的坐在徐昶脚边,为老头子轻轻地捏着脚。
徐昶闭着眼睛道:“国昌啊,现在外面都说是咱们徐家见死不救,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出现,你说咱们冤不冤啊。”徐国昌叹气道:“谁让咱们中了文明义的奸计呢,但咱们对江北的心可是日月可鉴的啊。”那日他们收到文明义的请柬,说是准备与南方士绅讲和。两人当时满以为北方佬见事不可为,想狮子大开口。像往常一样从南方揩些油水呢。
虽知到了地头,却只看见乔岐佩和卓秉宸。三人等了近两个时辰,
还是没等到钦差大人文明义,这才气哄哄离开了。等回去后才知道。原来大伙中了文明义的调虎离山计了…
再加上三家与胥家地宿怨,徐昶三个算是说不清了。这才一改往日不轻易表态的贵人做派,异常坚决的站出来,旗帜鲜明的反对文明义地提议。挽回了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只是吃了个晚辈的闷亏,让徐老头子心中久久不能释怀,几乎坐下了毛病,整日里反复絮叨此事。把个徐局正烦的几欲抓狂,好在这时外面远远传来一声:“钦差大人到!”才给他解了围。他是议事局局正,有主持召开议事大会之责。因而赶紧告罪下楼。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头在背后沉声道:“国昌。直起腰来,你是南方地代表。莫坠了咱们的威风。”徐国昌闻言身体一绷,郑重道:“大老爷放心,国昌知道了。”
~~~~~
当文明义在台子上站定,众人起身跪迎天使,三叩九拜之后,便齐齐回到座位上坐下,面无表情的望着台子上神情尴尬的钦差大人。按规矩,见钦差要拜两次,第一次三扣九拜是拜皇上,第二次叩拜才是拜大人。议事们只拜了皇帝,却不拜大人,意思是我们不鸟你文铭义。
这可把台上地弟兄俩气坏了,文铭仁刚要说话,被文明义摇摇头阻止住。这才愤愤的一屁股坐在议事们对面的长桌后。过了起初高人一头地优越感后,他才发现被几百人怒目相视地滋味实在不怎么样,只好低下头,假装观看桌上地名牌,不敢再抬起来。
文明义面无表情的坐下,对一边地徐国昌颔首道:“局正大人可以开始了。”
徐国昌点点头,先说些大秦万岁陛下万岁之类的废话,便宣布进入此次大会的议题…关于复兴衙门的存续问题,按规矩先请提议方陈述。
发言权转给了文明义,他清清嗓子,发现给几百人同时讲话的感觉实在不错,又小小佩服下那位皇子,先说些场面话,这才拿腔道:“各位,总所周知,复兴衙门乃是战时,因为两省官府遭受重创,发挥不出应有作用,才诞生的一个临时机构。现在两省平复,官府业已重建,那这个衙门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在这里,本官谨代表朝廷陛下和丞相大人,对各位说一声辛苦了,谢谢大家。”
他说的痛快,下面却开了锅。好么,一碰嘴皮就把复兴衙门定性成临时的机构,再张嘴就宣布大家散伙,这大尾巴装得也太没谱了吧?
柴世芳霍然站起来,反驳道:“文大人此言不妥,咱们复兴衙门乃是圣上恩准、朝议通过、吏部登记、少府挂靠,咱们衙门还保存着陛下圣旨和吏部的行文呢,怎能说是?”此言一出,立马引起大片的附和声,把文明义反全掩盖。
文明义心里那个气啊,自己宦海生涯二十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士绅呢,不禁对南方士绅的恶感更甚,重重的一拍桌子,倒是把台下的议事们给镇住了,直勾勾的望向他。文明义沉声喝道:“你们这是成何体统,本官说话时,岂容尔等插言?”
下面接着有人道:“文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定下的规矩,议事大会上,大家的身份都是议事,用道理说话,凭份额表决,没那么多规矩…”
文明义听到‘我们王爷’四个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