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太子殿下却为万民奔波,俗务缠身,不得回转极乐为佛母庆生,负罪无比,愧疚无比。因而在这六百里襄阳湖畔,召集众弟子信众,为南方婆娑世界中的佛母陛下,遥祝…”
台上台下众人皆面向南面跪下,跟着喊道:“遥祝…”
“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这边却惹恼了偷听的楚将军,他此生最见不得别人往南方下跪,不由火冒三丈道:“走…”
小船在湖上轻巧转个弯,便消失在莽莽夜色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涟漪。
过了一会,已经平复地涟漪竟又一圈圈荡漾起来,这波动越来越激烈,最后‘哗’地一声,几个脑袋从水中冒出,原来水下有人。
这几人浮出水面后,大口呼吸几下新鲜空气。再看他们的脸,都用特制的水彩涂上,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待气息回复后,几人便朝湖边游去。进了芦苇从中,才敢开口说话。
左边一个身穿鲨皮水靠的汉子低声道:“真险,怎么就能碰上水师的船呢?”
右边那个稍瘦些的汉子轻笑道:“这么大的动静,看热闹的自然多。”
旁边地人还想插嘴,中间那个首领模样地低喝道:“噤声!”
几人赶紧闭上嘴。待他们都静下来,中间那人低声道:“殿下已经亲临一线,咱们要是在发动前还救不出朱大人,就等着去荣军农场种一辈子地吧。”竟然是隆郡王府的情报头子、沈冰的声音。
听他如此说,几人都正经起来,起先说话地那个压低嗓门道:“听着方才那动静,不就在轿子吗?”
沈冰摇摇头,轻声道:“没照面之前,谁也说不准怎么回事。”
他们随秦雷一路北上,今日后晌才到的湖边,根本来不及了解更多情况,稍作布置,便潜到这襄阳湖边等待机会。
沿着他们的来路,有一只被涂成漆黑的大船,静静的在同样漆黑的夜色中游弋。若不是有人掀动厚厚的棉帘,泄露出一丝灯光,这黑船就真要与这夜融为一体了。
顺着那一缕灯光,便看到一个黑衣卫,提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进入船舱。等到帘布落下,那光也倏地不见了。
黑衣卫把食盒放在小机边,打开盖子,从中间取出几盘切牛肉、撕羊肉、卤豆腐之类不用加热的菜肴,再提出一小坛老烧,倒满一盅。这才朝上首同样黑衣地俊朗青年恭声道:“王爷,凑合用一些吧。”
这青年正是秦雷,他点点头。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对一边的石敢道:“你说他们已经到位了吗?”
石敢心道。我寸步不离开您,您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话当然不能这样说,他轻声道:“应该没问题吧。”
这时在外面望风的卫士进来禀报道:“集会的教徒开始沿着河岸游行了。”
秦雷听了,夹片酱牛肉慢慢咀嚼道:“看来孤没猜错,这些家伙所图非小啊。”
石敢有些不信道:“您说他们是冲着襄阳湖水师去的?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秦雷喝口酒,舒服地眯眼道:“确实如此。可以卵击石还能听个响,不是吗?”他不相信对方招呼这么一群人,就是为了给什么佛母庆生,定然是有所图谋的。
石敢不再质疑秦雷的判断,转而担心道:“用不用通知襄阳湖水师一声?”
秦雷摇摇头,便认真吃起晚餐,他还真有些饿了。
秦雷相信伯赏元帅一定有所布置,作为可以与太尉、甚至皇家叫板的一方统帅。他地眼光与手段都是自己暂时无法企及地。
所以。管好自己就行了。
吃地差不多时,卫士来报,发现朱贵等人被五花大绑抬着。混杂在队伍中,应该会在游行的最**行刑助兴。
秦雷听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