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赶明就跟父皇说说这事。”转而又恳切问道:“先生,你说孤应该如何招揽人才?下次有事,可实在找不到人了。”
馆陶思量一下,斟酌道:“殿下为人豪爽大度,易得武人倾心。”
秦雷眯眼笑道:“你这馆陶,骂我没有几滴墨水,让文人瞧不上,是不是?”
馆陶坐直身子,严肃道:“武可以让殿下强大,但只有文才可以让您稳固。这问题若不解决,王爷将来难免兴也勃乎、衰也勃哉。然而现在,几位殿下,以及丞相府都开门纳客,说礼贤下士也不为过,很难有大才会主动投到咱们这边。”
秦雷也正经起来,恭声道:“请先生教我。”
馆陶颔首道:“三条路可选,一是学李家,废文独武、拥兵自重,这样可以扬长避短、在几年内积蓄起力量,自保有余。”
秦雷摇头道:“自保有余,换句话就是进取不足。而且我与李家身份不同。将来的皇帝能容下庞然大物的李家,却不可能容下尾大不掉的兄弟。”
馆陶捻须道:“第二条嘛,很简单,殿下听过吕蒙‘士别三日’的故事吧。殿下只要从现在起用心苦读,以您的天资,相信最多五年,便可以让士子们刮目相看了。”
秦雷一下子没了精神,想也不想道:“一看书就头痛,若是坚持着硬看下去,不出一刻钟,定然呼呼大睡。这招不行,说第三个吧。”
馆陶知道秦雷上来那股惫懒劲,怎么说都没有用,就把什么‘世上无难事、铁杵磨成针’之类的规劝憋在心里,重又道:“第三条需要大财力、大魄力、大毅力,缺一不可。但只要能坚持,二十年后,殿下便可以取文丞相而代之。”
秦雷一下子来了精神,高兴道:“这些条件我都具备,快说吧。”
馆陶差点把胡子揪下来,疼得他呲牙道:“殿下功力越发深湛,只是还要注意收发自如,以免误伤啊。”
两人笑作一团,过会馆陶才正经道:“第三条乃是修学堂、请先生,让一些读不起书的聪慧孩童有机会学习四书五经。二十年后,自然桃李芬芳,这些人受殿下大恩,必然会是您的拥护者。若真能力行此策十年,大秦吏治便可为之一清,文丞相的网络也能不攻自破。若是再坚持十年,大秦之国力定然举世无双,大事可成、天下可定矣!”
秦雷拱手叹曰:“此乃老成谋国之策。先生真国士也。”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先生的《齐国改良邹议》中,是否也提及此事?”
馆陶知道秦雷的担心,洒然笑道:“上官丞相长于算计,但眼光稍逊、有些急功近利。再说手下等着做官的都排成了队。他不会采用这吃力不讨好的法子。”
秦雷思索道:“此事乃是百年大计,需要从长计议,而且办学堂可是个纯烧钱的营生,若不好好算计,多少钱都不够填这黑窟窿。这样吧,你写个条陈出来,咱们讨论讨论再说。”想了下,又补充道:“一定要与咱们的发展规划相匹配,不要冒进。”
馆陶点头领命,两人又把预备第一批开设的店铺从规模到预算,细细盘点一番。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但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推敲,还往往引出许多新的问题。时间流水似的过去,连晚饭都是秦泗水送进来用的。
这一忙就到了鸡叫三遍,天色发白。秦雷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个懒腰,对一脸倦容,满眼眼屎的馆陶道:“我得回去睡了,你也睡吧。确实要请几个智囊了,事必亲躬会折寿的。”
馆陶点点头,强撑着把桌上散乱的纸张规整起来,便直挺挺躺下呼呼大睡起来。他不比秦雷,整日里疏于锻炼,又贪杯,身子骨经不住熬夜。
秦雷扯过被子,给他胡乱盖上。便穿鞋下地,出了馆陶的居所。外面同样一夜没睡的秦泗水赶紧迎上。秦雷见他也已委顿不堪,便开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