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端起茶杯,轻啜几口,便放下道:“我已经平静下来了,你可以说了。”他旅途劳顿。到了地头后,永福却又不见他,心情自然焦躁。这时与他说话。不免会说拧了,平白产生些误会,是以诗韵先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才与他说事。
趁着秦雷吃茶地功夫,诗韵也打好了腹稿,闻言轻声道:“公主今年十五岁了。”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不错。上月刚过的生日。”
诗韵‘嗯’一声,小声接着道:“有些原本懵懂的事情,被那天的解签诗一点,公主殿下却开始明白了。”
秦雷眉头微微蹙起,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诗韵,听她接着道:“但是事情有些残酷,所以公主一时接受不了。”说着轻叹一声,小声道:“越是聪明的人。便越爱钻牛角尖,何况她还是个孩子。”
秦雷闭目回忆那天若兰复述的诗词。“‘喜乐喜乐。暗中摸索’是说心里有些不能说的快乐,但‘水月镜花。空中楼阁’希望成为泡影,‘衔石填海,抛珠弹雀’任凭如何努力都是白费。而‘视而不见、反成耽搁’是说还会因此平白错过些什么,‘道是柳暗花明,不料终究难偿’还会空欢快一场。‘遇不遇、逢不逢,月沉海底、人在梦中’,遇到了不该遇的人,一生在梦中逃避。”
也亏得他记忆力惊人,才能把这判词一字不差的回想起来。沉吟片刻,秦雷轻声道:“她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我记得她问地是姻缘。”
诗韵光洁的额头顿时见汗,艰难的点点头,心道,这位爷某些方面真是钝感。刚想说几句点醒他一下,便听秦雷砰地一拍桌子,差点把她吓掉了魂。
秦雷见惊着了诗韵,忙不好意思道歉,诗韵捧着心口微微摇头,苦笑道:“不打紧,王爷请勿激动,有话慢慢说吗。”
秦雷挠挠头,讪讪笑道:“我就是憋屈地,发泄一下哈。”说着摇头道:“我就不信还有我办不成的事?”
诗韵小嘴微张,轻声道:“王爷虽然厉害,但这个事情是谁也办不成的吧。”
秦雷拧眉恨恨道:“不会的,你告诉我妹妹喜欢谁,我这就去把他抓来,哪怕是有妇之夫,我也要让他休妻再娶!”
诗韵听了,想笑又笑不出来,幽幽道:“王爷想岔了,公主并没有喜欢上旁人。她自小身子不好,常年深居简出,怎么会接触过旁人呢?”
这话说得直白,秦雷又不傻,转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涵义,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失声道:“这事却不好拿来开玩笑。”
见他失措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公主不过是懵懵懂非,把亲情友情和那个…一时搞混了罢了,咱们只需好生引导,公主聪慧灵秀,定然会分得清的,王爷无需太过焦急。”
秦雷也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讪讪道:“确实啊,十几岁地小屁孩知道什么,恐怕连什么是亲情〔么是那啥都分不清,我却有些瞎紧张了。”
诗韵抿嘴轻笑道:“王爷也是关心则乱。”
两人笑笑,把这件事情算是定了性,都道是小女孩的青春期懵懂而已。秦雷长吁口气道:“虽然事情不大,但还要个解决办法,还不能伤到永福”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小妹妹,秦雷宝贝的不得了。寻思半天,咬牙道:“要不我先搬去农场住,你再好好开解她一下。等日子久了。她地心淡了,我在给她物色个好男人。”
诗韵想了想,轻声道:“王爷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先去见见公主再说,否则她会多想的。”
秦雷点点头,闭目回想下从前,自责道:“我只当她是小孩子,的确有些过于亲昵了,却不曾想到,小女娃这么快就长大了。不该永福的事。全怪我。”
诗韵微微摇头,柔声安慰道:“哥哥疼爱妹妹有什么错?王爷怎能因噎而废食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