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喝起来就刹不住车,你一瓢来我一勺,不一会,几坛米酒便被喝了个精光。兵士这才心满意足的从车上爬下来,要回去继续站岗。哪知双脚刚一着地,却感觉天旋地转,劈里啪啦地摔了一地,有喝得少的大惊道:“啧啧…”想要大声报警,舌头却只能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时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射出无数细小芒针,仍旧站着的十几个破虏军士纷纷中招,只感觉浑身一阵酥麻。便晕了过去。
那裨尉倒没喝酒,刚要说话便感觉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却是那甘里良手持一根嵌铁枣木棍,在他背后下了黑手。
甘里良伸手向黑暗中比划一下,十几条黑影兀的蹿出,把倒地地军士拖进黑暗中,转眼又跑出来站在大道中,替代倒地的破虏军站起了岗。
这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间,远处荒原上宿营的人们依然围在一个个篝火堆边聊天用饭。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这群眨眼夺了道路控制权的刺客,便是许田带着斥候们假扮的。斥候们趁着破虏军士兵取用瓜果酒食时,悄悄包围了他们。待下在酒里的最新型蒙汗葯一发作,猝起发难。翻手而定。
顺利抢下控制权,许田仍不敢松气,吩咐手下把好关口。便带着几人进了馍馍沟侦察,他要亲眼看看沟里的情形,为后面的大军指明突击方向。身后的几个手下还一边往里走,一边将一个小桶中地涂料刷在道上。与方才那新型蒙汗葯、暴雨梨花针一样,这也是民情司的秦主事在王爷的英明领导下,领衔研制地秘密武器,名曰‘仙人指路’,这玩意夜里涂上后一刻钟左右,可以发出淡淡的鬼火,为后面地大军引路。
山行两三里。许田几个便进了沟,远远看到无数火把围着一个静悄悄的山包。再靠近些,便看到那些火把下。乃是一骑骑持弓握枪、甲具俱全的骑兵,一眼望不到边。
若是旁人看到这密密麻麻地骑兵。可能一下就懵了。但受过王爷严格侦察训练的许田不会,只一眼,他便看出这些骑兵杀意不浓,因为这些人骑在马上身体放松,手中的刀剑也垂向地面,甚至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这一切都意味着主将没有攻击**,只想围困住山上的人,至少是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许田几个伏在地上慢慢移动,不一会,便在一道山梁前挺住。许田凝神静气观察片刻,轻声道:“左面是鹰扬军,右面是破虏军,中间距离五丈,突击口就设在靠近鹰扬军这一边了。”
口子选在这是很有讲究的,鹰扬军乃是李浑六年前从皇甫家手中硬生生夺过来的。虽然主官换成了李家的人,但不可能把兵士都换了,对李家由来已久的恶感自然也不会一下消失。而太尉府这个老娘本来亲生儿子就多,对这个半道捡来的、又不大讨人喜欢地野孩子自然有意无意冷落。那些亲儿们自然也不会待见这个抢奶吃的后来者,欺负排挤是常有的事。
久而久之,鹰扬军与其余三支军队地关系可想而知,对太尉府命令的执行力度,怕也是最低地。若不是他们正好在京山大营东面驻扎,伏击地点就在其防区之内,李浑是不大可能用它的。要不当初捣毁京山村,他也不会舍近求远,用更东面的破虏军而不用他们。
因而此时鹰扬破虏两军虽然被迫合作,却谁都不愿意挨着谁,两军隔得比窑姐张开的两条大腿离得还远,生怕沾上对方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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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宿营的人们,见方才进去的商队半晌没有出来,以为可以通行了,但大部分人看天色已晚,也懒得动弹了。不过也有到这早的商家,被生生堵了半天,想把误了的路补回些,便不顾夜色收拾家伙要启程。
刚刚装好车,还没上路,却听到西面大道上传来沉闷的密集马蹄声,商人们茫然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