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算计?”
“这是缓兵之计啊!”商德重愤慨道:“丞相大人分明是想:让这群傻小子在外面冻着、渴着、饿着,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话马上引起士子们地騒动,便有人大叫道:“商大哥说得不错。咱们这位丞相大人怕是一开始就没打谱见咱们!”“没错没错。人家一国首辅,哪会把咱们这些草芥般的士子放在眼里?”“呜呀呀…气杀吾也!”
便若一点火星落入油锅中。顿时把士子们胸中的怒火点着起来。抱怨声、咒骂声越来越响,渐渐有人把话题转移到现在的苛捐杂税上,大声叫道:“咱们既然来了这儿,为何不一道请求将遭灾百姓的赋税减免掉,也算是帮朝廷矫枉了。”
这话一出,便引得士子们的一致赞同,大叫道:“正好大伙都在这儿,不若我们公车上书,请求朝廷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整顿吏治、惩治贪官吧!”
又有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道:“还要加上一条:彻查科场舞弊、还我大秦一个公正的抡才大典!”这话算是戳中了士子们的要害,一个个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嗷嗷叫了起来。纷纷怒吼着我要公平、彻查舞弊之类地话语,场面马上变得混乱起来。
商德重几个领头的,好半天才把众人安抚下来,刚要对众人说几句稍安勿躁之类的话,却不防人群中有个声音幽幽道:“诸位,咱们还是省省吧,让文相爷去查科场舞弊,便好似拿肉包子打狗一般,有什么用处呢?”说着又怒吼一声道:“他就是那操纵大比之人!怎么可能自己查自己呢?”场中嗡得一声,顿时又要炸开锅。
商德重一听,脸色骤然一变,颇为紧张道:“这位兄台,现在我们是要公车上书,不要拿些市井谣传出来说事,小心朝廷治你的污蔑罪!”听他如是说,刚有些騒动的士子们又重新安静下来,心道:是啊,没有证据地话,在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万万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哇!
但那说话地士子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分开众人,凛然走到台阶前,先朝场中众人团团一躬,再朝商德重抱拳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陇南士子吕子疑是也,昨日早些时候,在院子里拾获一本一尺宽的素面册子。翻开一看,竟然就是这相府操控科考地账册…”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场中顿时落针可闻,听到这话,士子们浑身的雪夜似乎都要凝固了,他们定定的望着那吕子疑。唯恐漏掉他说的每一个字,只听他接着道:“子疑揣测这本账册乃是前日里夜闯相府地义士所得。之所以故意丢在子疑院内,不过是希望借我之手,将其公诸天下罢了。”
见众人并无异议,这位面皮白净的陇南书生吕子疑从怀中掏出一个素面册子,朝商德重拱手道:“素来仰慕商大哥高义。今日就请您做个见证,看看这到底是铁证如山,还是作假污蔑?”
商德重微微一顿。才肃然道:“此事非我一人可以见证,这样吧,请九省一府各推举一位代表,我们共同查验如何?”说着对那吕子疑拱手道:“只要此物属实,德重愿与吕兄弟一道承担!”
下面的士子们也不甘示弱道:“若真是贪贿账册,我们大伙豁上前途性命,也要去承天门外求陛下主持公道。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不一会儿。每个省里推举出一名举子,再加上京都府的一个,一共是十人,共验账册真伪。这些人俱是本省有名的金石大家,精通辨识文物古董,十人一齐上阵,万不会看走眼的。
此时天色以黑,便有人提来十几个大灯笼,把相府门前照地如白地一般。十来个人便就着这亮光翻阅起那厚厚的账册来。只见从昭武初年开始。到现在的历次大比中行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