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了共同的利益,就容易分崩离析。要趁着文彦博昏迷的这段时间,尽量将其党羽拉拢分化…”说着苦笑一声道:“也只有趁着这空当做些事情了,等到尘埃落定时,我们就说了不算了。”
沈冰点点你头,略带疑问道:“为何昨日太后懿旨,让您不得过分加害于文丞相呢?当此双方决战之际。太后老人家怎会下这样一道…命令呢?”他本想说乱命。但知道王爷素来尊重这位老人,便硬生生打住了。
秦雷撇撇嘴,剥个金灿灿的柑橘道:“这是老太后第二次重申了,实在搞不清她到底为什么?”说着充满恶趣味的嘿嘿笑道:“莫非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沈冰艰难笑笑道:“亲情…应该只是一个方面吧。”
秦雷瞅他一眼,咯咯笑道:“行啊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说着模仿他的语气怪声道:“应该只是一个方面吧…”把剥去皮的橘子扔给他一半,笑道:“确实只是很小地一个方面。”
一边缓缓嚼着橘子瓣,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囔道:“上次咱们夜探皇宫时,我就认定了,皇祖母与文丞相之间应该有什么秘密…或者说什么协议。但年代太久了,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沈冰捧着王爷赐的橘子瓣,颔首道:“我们要遵守这道懿旨吗?”
秦雷坚定的摇摇头道:“不要生死搏斗的时候。还想着给对手留活路,这样必死无疑。”说着拍拍双手。轻声道:“文彦博乃屹立朝堂十八年的权相,若是没有些超人之处,早被人生吞活剥了…还是担心我们自己吧。”沈冰点头称是。便不再言语。
车行小半个时辰,在一座略显陈旧的大院前停住。石敢整整衣襟下去,抬头看一眼门上悬着的横匾,便昂首阔步到了门前,敲响了紧闭地大门,心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呀?。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问询:“谁啊?”
石敢清声道:“这位兄弟请通禀一声。隆威郡王殿下前来拜访老相爷。”
门里人并没有料想中的慌乱,只是恭敬地道一声:“失敬了。”便听得吱呀呀一声。赭褐色的大门打开,一名须发苍苍的老者露出脸来,看一眼门外并无任何标记的马车,对石敢轻声道:“这位小哥可有名刺,小老儿也好向我家老爷通报。”向一位王爷要名刺显然是不礼貌的,是以老者用一种委婉地说法代替。
石敢笑道:“有的,”说着从怀中掏出王爷地锦面名刺,双手递给老者道:“还请老丈转交老相爷,”那老者接过来也不看,双手交给边上的小厮,小厮便捧着往院子里走去。老者伸手一让道:“您请门房用茶,我家老太爷住的远了些。”秦雷并未下车,老者自然不能贸然去请。
见两人进了门房,秦雷便示意沈冰关上车窗,不由赞道:“单单从门子讲,这位老丞相可要远胜老文许多地。”
沈冰轻声道:“原本都不差,只是文家这些年如日中天,门子自然要浮躁轻狂一些,快丢了早年间的本分。”
秦雷哼一声道:“整个文家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孤要让他们重新回忆起来。”没说两句,院子里便传来脚步声,再过一会儿,一位须发皆白矍铄老者出现在了门口。
秦雷也下了车,朝那老者拱手笑道:“可是老相爷?”
老者呵呵一笑,向秦雷还礼道:“老朽蒋之虞,有失远迎,王爷恕罪。”便把秦雷迎进了府中。
秦雷见他步履沉稳,健步如飞,虽然满头白发,却是容光焕发,不由羡慕道:“若不是知道您乃父皇的老师,我还以为您也就五六十岁呢。”
蒋老太公请秦雷进了正厅,笑道:“老朽明年便虚度八十光阴了。”秦雷由衷赞叹道:“您老养生有术啊。”
老相爷请秦雷上座,待丫鬟上茶后,捻着雪白的胡须笑道:“二十年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