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昭武帝见其一次次立功而不要赏赐,知道他所图匪浅,眯眼看他一会儿,咯咯一笑道:“还是那句话,朕给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你千万莫奢求。”
秦雷心中暗骂道:小气鬼,我还没说要什么呢。面上还要微笑道:“孩儿知道了。”两人各怀鬼胎的喝一阵子,昭武帝便有些晕乎了,捏着酒杯悠悠笑道:“今日算是把政权收回一半了,自此以后,朝廷的一应政务,再也不是他文彦博一人说了算了…”
秦雷笑道:“是呀,经此一役,魏筝义、田悯农、公输连等人皆与文丞相貌合神离,其余众官也是心中惴惴,只要父皇广修仁政,不计前嫌,他们必然会弃暗投明的。”
昭武帝点点头道:“朕会怀柔视之的,”说着微微严肃道:“你最近就不要做别的了,专心把大比筹划好了,准备让谁当你的副主考啊?”
秦雷想一想,轻声道:“据说国子监祭酒叫孔什么地,是至圣先师的嫡传子孙,饱学之士、名正言顺,儿臣以为最佳。”
昭武帝点点头道:“那人叫孔敬德,他们家是当年武宗皇帝从齐国请过来的,用意是尊奉孔子,巩固皇权。只是这些年国内纷争,他家那一套派不上用场,也就有些怠慢了。”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此人儿臣见过一面,学问是极好的,且品性高洁、极是爱国,现在这个局面下,正需要他的道德来帮着挽回士子们地
昭武帝又喝一杯,啧啧有声道:“雨田考虑地不错,不过这人的品秩有些低了,与副考身份不负,”想一想,对边上侍立地卓言道:“记下来。授孔敬德以翰林院学士。仍兼任国子监祭酒。”
卓言尴尬笑笑道:“陛下,翰林院学士乃是五品官,而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
昭武帝微一愣,才恍然大悟,面色微红道:“朕说得是翰林院学师。师傅的师,三品虚职,传旨去吧。”卓言见皇帝有些恼了,不敢触他地霉头,乖乖恭声应下,退去传旨不提。
待他走后,亭子里便只剩下昭武帝与秦雷两人。昭武帝摸摸有些发烫地面皮。沉声道:“这次抡才大典意义非凡,朕再给你配个副考官,巡查寺寺卿李光远,你看可好?”
秦雷心道,我能说不好吗?赶紧点头应下,又听昭武帝道:“等考试前一天,你亲自来领取试题。”接着一脸严肃道:“这次定要选些人才出来,你休得学那文彦博徇私舞弊、妄图操纵科举。”
秦雷面上尽是惶恐道:“孩儿怎敢…”说着便一本正经纺道:“孩儿保证不让任何人鱼目混珠…”
哪知昭武帝却幽幽道:“也不要太过死板,像今日那朝堂上那十个考生就很优秀嘛。若是有什么闪失的话,岂不是国家的损失?”
秦雷心中暗骂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却还要一脸理解的点头应下道:“儿臣知道了,不让国家有一丝损失。”
昭武帝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与秦雷虚碰一杯,自我辩解道:“主要是用人之际。不得不行此权宜之计。下不为例了!”
秦雷笑着敷衍道:“父皇圣明,儿臣高山仰止、崇拜不已。”
“还不是文党闹得!”昭武帝夹一块牛蹄筋。放入口中道:“早晚要将这些个贪官污吏统统换掉…”他的牙齿已经有些松动,根本咬不动那大块地蹄筋,咀嚼的动作不由有些大,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秦雷只好假装没看见的,一个劲的低头喝汤,心道:您老快吐了得了。但今日昭武皇帝陛下显然老夫聊发少年狂,硬要跟那块蹄筋较劲,累得腮帮子发酸、牙花子发麻,还是没有咬动。一生气,就将其硬吞了下去。
但他显然低估了那蹄筋的粗细,高估了自己喉咙的粗细,只听哦哦一声,昭武帝的喉咙竟然被牛蹄筋生生卡住。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