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罪?”秦雷似笑非笑道:“你有什么罪啊?”说着站起身子,负手踱步道:“你是堂堂两省二十八府的领头羊,南方第一能吏,你能有什么罪啊?孤还要给你请功呢…”江北山南两省一共有二十八个府,但其中七个几乎被弥勒教夷为平地,现在正以重建为目标。所以被拿出来单独考核。
他越是说的这样不痛不痒,公车商书就越是战战兢兢,不一会儿就被吓得浑身冷汗,艰难道:“可怜微臣愚鲁,居然有错而不自知,求王爷针砭!”
秦雷顿时火冒三丈。一直被压抑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飞起一脚踹在公车商书的膀子头上,一下把他斜斜的踹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又翻了几圈,公车商书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着王爷低声咆哮道:“你就装吧你!孤真是瞎了眼啊,怎么就信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了呢?”一边说着,一边揣倒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以及白瓷茶具若干,好在小小驿馆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公车商书忍着痛,重新跪下大声道:“求王爷训示。卑职到底有何失德之处,居然惹得您雷霆震怒?”说着猛一叩首,只听咚地一声,他的脑门与地砖实实在在的撞在一起,额头登时青紫一片。也有鲜血流出。
秦雷微微眯眼,冷哼一身,转身回到椅上坐下,沉声道:“好,孤王就跟你说道说道,也强似让你做个糊涂鬼。”说着便把昨日夜里地事情言简意赅的讲述一遍,说完愠怒道:“就请第一能吏大人说说,这都意味着什么呢?”
公车商书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呆若木鸡。只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王爷手边的桌角,鼻孔一张一翕,还大张着嘴巴。甚至可以让人看到自己的小舌头,样子要多吃惊又多吃惊。
秦雷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公车商书。时至今日,秦雷已经不是当年那么好哄的傻小子了。他相信,即使面对再夸张的表演,自己也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这次。他确实愿望公车商书了。好半晌。公车商书才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向秦雷磕个头。然后直起上身、一脸肃容道:“王爷请容许罪臣自辩,之后听凭发落,绝无怨言。”
秦雷的眼皮耷拉一下,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其实他本不该发这么的火,但从往常收到的报告看,这公车商书绝对可以称得上政绩卓著、口碑绝佳,再加上一路行来,秦雷看到的听到地,无一不是溢美对这位知府大人的之词。以至于秦雷已经在车里写好了表彰暨要求各省府县衙门学习襄阳府及襄阳知府的谕旨…然而一到地头却遇到了这么一出,若是当时手快,将命令下发到各府,岂不成滑天下之大稽了?
秦雷是越想越生气,这才出脚给了公车商书一下。好在及时清醒过来,才没有将他大成生活不能自理。
深深呼吸一下,他平抑下有些激动的情绪,听公车商书沉声道:“自从到任以来,微臣时刻不忘王爷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情,恨不能为襄阳府呕心沥血←荆斩棘,虽不说如大禹一般三过家门而不入,却也没有一刻懈怠,唯恐有负王爷大恩,无颜再见您一面。”奇迹般地,他竟然不结巴了。
秦雷面色稍稍缓和,但声音仍旧冷得掉渣道:“功是功、过是过,孤王不会无视你的成就,”顿一顿,又道:“却也不会因此纵容你的过失。”
公车商书又叩首道:“殿下公正严明,微臣本不该巧言令色,为自己狡辩,但唯恐王爷对某些事情雾里看花,不能根治,以致今后贻害无穷,是以颜自辩。”说着直起身子,双目坦然的望向秦雷,朗声道:“臣以为臣有纵容之过,但事出有因,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秦雷闻言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支在大腿上。沉声道:“这么说你是事先知情?”
公车商书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罪臣确实知道,襄阳府的团练大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