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有楚国皇室出没的地方,就一定有麒麟锦衣地踪影,其地位可见一斑。
在大队麒麟锦衣的护卫下,一排排宫女手持码头上,这才发现。原来还是有几个迎接的,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陪同太子出使的副使顾。
顾几个见了秦雷纳头便拜,神色激动凄惶,仿若受欺负的孩子见了娘一般,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秦雷温言劝慰几句,便转头对唯一一个前来迎接的楚国官员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官员并不怕秦雷,反而一脸愤慨道:“本官陈相延,乃是大楚鸿胪寺左寺丞!”
秦雷见这家伙仿佛吃了炸葯一般,再回想下一路上受到的待遇。不禁上火道:“你是几品啊?”
“本官从六品!”那官员生硬答道。
秦雷脑子嗡地一声,不由勃然作色道:“孤乃王爵,你们楚国却只派一个六品官前来迎接,欺人太甚了吧!”说着猛地一挥袖子,阴沉着脸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出个对等的跟孤谈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他随行的官员们也气呼呼的分别上车,把个张嘴结舌的陈相延晾在那里不再理睬。
顾刚要上自己的车。却被石敢叫住,将他带到了王爷的座驾上。
顾忐忑的上了车,果然见到那位素以脾气火爆著称的王爷,俊脸已经变得铁青一片,显然在全力压抑着怒火。
顾畏缩着叩首行礼,斗败公鸡一般,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秦雷却没有因此而给他一点好脸色。冷笑一声道:“你们干地好事!怎能能让人家把太子都给扣下呢?”说着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是死要面子的楚国人!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对于昭武帝的自私自利,秦雷已经几近绝望。估计历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帝,敢让自己的太子出使敌国,除非他嫌太子活得太长太滋润了。
所谓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当敌国的皇帝把自己的太子放在自己面前时,估计绝大多数皇帝都会毫不犹豫地先扣下再说…
但经过一路上的试探,秦雷已经基本了解了楚人地性格,他们自视甚高,以文明之邦自居,尤其是在粗鲁不文的秦国人面前,更是刻意的讲究风度礼节。按说是不大可能扣押敌国使节的…即使那人是秦太子。
所以秦雷才有此一问。
那跪在地上的顾叫起了撞天屈,叩首连连道:“起初太子爷与楚国皇帝谈的好好的,但后来齐国来了使节,便把局势扳了回去。等他们重新签订了盟约之后,楚国就有人叫嚣着要扣押太子爷…”
“然后呢?”秦雷阴着脸道:“然后他们就扣下太子了吗?”
顾摇头呜咽道:“没有,虽然以南楚齐王为首地一群文武极力要扣留五殿下太子殿下,但南楚周王一派却坚决要放太子爷回国,双方就像在以往一样争执不下,最后还是景泰皇帝下旨,放太子爷回国…”
秦雷地眉头拧成个疙瘩,沉声道:“那为何…又被扣下了呢?”
顾愤恨道:“还不是小人作祟!得了景泰帝的圣旨,太子爷也不敢逗留了,次日就乘船离开神京,谁成想…”他地面色变得惨白一片,声音也变得发起颤来,显然触动了不愿意提起的记忆:“结果我们走出不到百里,便遇到楚**队的阻拦,他们借口例行检查。便登上了咱们的船,我们心想,他们皇帝都下圣旨了,谅他们也不敢胡来!”
“荒唐!”秦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道:“继续说!”
“结果他们趁我们不注意,便挟持了太子爷,并命令所有护卫放下武器。自缚双手…”说到这,神情萎顿的顾副使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结果他们将所有侍卫都赶到一艘船上去,又用水鬼凿沉了那艘大船,呜呜…我大秦一千三百名大好男儿,就这样屈辱的葬身鱼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