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花开早。须知结果秋来迟。
见她只是笑,永福知道她不愿张扬,会意的转到另两个求签之人身上道:“还有那臭石头和他媳妇,签诗上也说得分毫不差。”
“臭石头求的签是什么来着?”永福小指轻轻白瓷般的下巴,轻声吟道:“潜藏自有光明日,守耐无如待丙丁。龙虎相翻生定数,春风一转渐飞惊。”可见她不是不知道诗韵的诗,而是故意不说罢了。“是了是了。”若兰不住的点头道:“这个是极准地,记得当初公主就说,他会在龙争虎斗的时候受伤,可不就在咱们王爷和百胜公的厮杀中伤着了么。”
“看来我也很有算命的天赋嘛。”永福闻言得意笑道:“当初先生给解的是贵人识得金镶玉。好将短事从长事。忠信考悌人之本。惟尔一生殊不愧。可不就是臭石头这些年的真实写照吗。”
诗韵也点头道:“记着锦纹求的签诗上说月老冰人说合成,红丝系就不劳心。百年伉俪成偕老,瓜瓞绵绵启後昌。这小丫头可不就没让人操心,就不声不响的把大事办了吗?而且看石敢的面相前程,後昌几乎是一定能够地。”
说了一圈,无一不准,话题不可避免的回到了永福的身上,她一面暗骂自己引火上身,一面打个哈哈笑道:“我那个也很准啊,什么吉吉吉,天际一样常伴月。凶凶凶,有了梅花便不同,含笑向东风。可不就是说的云裳嫂子嘛,她一来我这病不就好了吗。”
诗韵和若兰都是心思机敏之人,哪能再往下追问,正好这时宝儿哭起来,一看原来是尿了,两个女人便忙活着给小女娃换尿布,很自然的打住了话头。
但纵使别人不说,却不能阻止永福去想,她呆呆坐在那里,眼望着忙忙碌碌的二位嫂嫂,心里却回荡着那句可恨的谶语:道是柳暗花明,不料终究难偿。遇不遇,逢不逢,月沉海底。人在梦中…
她已经体会过所谓的柳暗花明,那是京里盛传哥哥不是父皇亲出的时候,可怜地小公主不禁幻想着,虽然是叔伯兄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皇祖母和父皇后来特意下旨,向天下澄清秦雷地身份,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昭武帝第五子,这下管它真相如何,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了…
什么梦醒时分,便是花好月圆之夜?什么空把良缘错,韶华尽蹉跎?永福不禁暗自神伤道:若是不能跟大哥在一起,就算花好月圆,就算良辰美景,还不是味同嚼蜡,浑浑噩噩吗?
见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一脸地失魂落魄,诗韵只好握着永福的手,轻声道:“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永福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确是有些头痛,我先回去歇歇了。”说着起身福一福道:“二位嫂嫂留步,妹妹告退。”
诗韵只好松开手,目送着她离去。
明媚的春光中,她的背影孤单而萧索,若是没有相濡以沫的爱情,再多的欢乐都属于别人。
属于自己的,不过是那回首处的寂寞而已。分割
第二章,唉,四百章以前埋下的谶语,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其实本来打算临近结尾时再收的,但一盘算,似乎从现在到结尾,再找不到这种合适的机会。
所以说旧社会的女人啊,但一旦进了围城,戏份就不可避免的锐减了,除非是huan书…
另外真诚的向大家征询意见,怎么给小公主幸福,我听大家的…
第六一九章 反复
换上便装,乘上马车,不停蹄的到了东南城交界处的玉带河边,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但见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往来如梭。
到了河边,便有人指点他上了一艘不起眼的画舫上,见到了传说中的阴先生,两人进了舱内。
船上没有歌姬舞女、没有雕梁画栋,只有一张点着蜡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