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辟延也举起醒木,啪地拍一下案台,沉声喝骂道:“犯官李浊,管好你的嘴巴,再敢藐视公堂,本官便发火签张嘴!”
他这个御史大头头厉害不假,可李浊这位戎马元帅更是惹不得的狠角色,闻言便高声顶道:“王大人,朝廷给我们定罪了吗?”
王辟延闻言面色一滞,只好道:“未曾定罪。”
“按照大秦律法,只要没定罪,我们俩就还是官身,不能用刑,不能带枷,还要赐座。”李浊唾沫横飞道:“我说的对不对,王大人?”
“你等罪孽深重。还如此狂悖!”王辟延怒不可遏道:“来人呐。先打上四十杀威棒再说!”
三班衙役望向主审官。他们可都是大理寺地官差。还得听自家大人地。周维公面色变了变。朝王辟延拱手道:“大人。犯官说地也不无道理。还是不要用刑了吧。”
“你怎能如此…”王辟延着急道。但还是把懦弱二字憋了回去。终归要维护主审官地威严。一上来就内讧算怎么回事?
“我们还要座位。”李浊得寸进尺道。
“搬两个凳子来。”周维公面色阴沉道:“让他们坐下回话。”
王辟延愤怒地寻找援助道:“魏大人。你怎么看?”
哪知魏筝义缓缓点头道:“就依周大人吧。”
待衙役搬来两条胡凳,让二位犯官做了,周维公这才继续道:“你们发给朝廷的急奏这里确实都有。”说着面色一肃道:“但现在是本官在问,还请二位如实回答。”
皇甫显点头道:“当时齐国百胜公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并没有造具攻城,而是把一个人推到了城前。言称那人是…”说着看周维公一眼,只听他淡淡道:“但讲无妨。”
这才接着望下说道:“那人是…我大秦昭武皇帝陛下,齐国人以陛下为质。这仗自然是打不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昭武陛下?”周维公皱眉问道:“万一是百胜公找人假扮呢?”
“身份不会有错的,”皇甫显摇头道:“犯官亲自下去验证,确实是我昭武皇帝陛下。”
“这么大地事儿,我们怎么能做主呢?”边上的李浊接起话头道:“便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向朝廷八百里加急禀报,请求处置措施。”说着一瞪眼道:“至于你们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就不能问我了吧?问我也不知道。”
“按照内阁的公文记载。”周维公肃然道:“你们的禀报是十月初七送到,朝廷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反应,为了保我大秦地山河社稷。一面奉昭武陛下为太上皇,一面请旨圣母皇太后,拥立太子为帝。并用八百里加急发送虎牢关,可见在此时上,朝廷诸位大人是没有半分责任的。”
说着一拍惊堂木道:“只要你们再等一天,圣旨便会送到,你们却为求推卸责任,连一天都不肯拖延,难道还敢说自己无罪吗!”
“周大人这话犯官不敢苟同。”李浊冷笑连连道:“那天赵无咎想要在虎牢关前油炸了昭武陛下。关上关下有几十万人同时观看。若是君父被煎,我大秦的尊严国格转眼便会毁于一旦!我大秦的臣子便当集体自裁!”说着逼视堂上诸公,大声质问道:“敢问诸位大人,若是易地处之,你们会怎样做呢?能视若无睹吗?”
众人哑口无言,这话根本没法回答,若是说我们不会跟你一样,那不显得太无君无父了?若是说我们会跟你一样,那还审个屁啊…
见同僚被犯官问倒。一直沉默不语的魏筝义沉声道:“纯属强词夺理。若是真有你所说的那般无解,为何同样伎俩在潼关城下就没有得逞呢?”
“怎么可能有同样的伎俩?”李浊激动的挥动手臂道:“当初我们答应打开城门条件。就是让齐军放回陛下的!对方一进虎牢关,便把陛下放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