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倒霉,走个道都能让人绊倒。”
说着句话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发生天翻地覆,载入史册的时刻就要到了!
“便宜你这秦兽了。”听把总大人如是说,兵丁狠狠抽两鞭,这才停了手。因为秦齐乃是世仇,在齐国人的眼里,孔武有力的西秦人变成了粗鲁不、蛮横无理的代名词。
见那人仍然在地上抽搐,兵丁又扬起鞭喝骂道:“还不死去干活?还没吃够皮鞭炒肉?”
地上那人闻言双手撑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无奈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体实在缺乏锻炼,竟然怎么起都起不来。
见鞭又要落下,劳工中站出个干瘪瘦弱的老者,双膝跪倒道:“饶了他吧,他身骨弱,定是吃不消了!”
边上一个青年目光闪烁一阵,却终是忍住没有说话。
“身骨弱?”这话引起了刘守备的注意,他弯腰攥住那人的一双手腕,一用力便把他半跪着提起来,翻过掌心,眯眼查看起来。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五二章 东狩的皇帝
第五五二章东狩的皇帝
见青年吃开了,老者也给自己舀上一碗,这才敲一下木桶,细声道:“来吧。”
便有排在头里的上前,也从桌上拿个碗,双手奉到老者面前,毕恭毕敬道:“劳驾老公。”
老者矜持的点点头,便从桶里舀一碗,给那人盛上,待那人说声:“谢老公。”便看向下一个。
这些人每人盛了一碗,就四散地蹲伏或者站立在屋里,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虽然饿得紧,但东西少,不这样会更饿的。
至于添粥的机会,通常是很难有的。轮到排在最后的,常常连一碗也盛不到。
木桶空了,轮不到盛第一碗的还捧着一只空碗。于是老者拿破碗在桶壁内刮一下残粥,让个小从水瓮里舀一瓢水来倒进去,用手搅一搅,盛进碗里低声道:“喏,去吃。”
那囚犯叹口气,接过刷锅水一般的稀粥,黯然退了下去。
舒缓下酸痛的手臂,老者也慢慢坐下,开始享用自己那同样稀薄的一碗。一辈的勾心斗角让他十分明白,虽然原先位高权重、与满屋丘八判若云泥,但在这异国囚室里,原先的一切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没用。要想稳固住自己的地位,除了借用那青年的身份,还得用这种手段来强化自己的权威。
否则就凭这年老体残的身骨,还指不定怎么被欺负呢。
夜黑沉沉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点星,让人压抑得喘不动气。
与囚犯们困居的牢房仅隔了两条街的地方,是一个有四进深的大院,院里没什么人,只有最里进的院里才点着几盏气死风灯,勉强照亮了回廊边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道。
窸窣的脚步声从假山后传来,一个青衣小厮打着个上写‘刘’字的黄色灯笼,为身后一个穿着绸衫的男带。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五三章 雕
天空中乌云密布,如泼墨一般,空气仿佛已经凝滞,仍然没有一丝风。**》
厢房内,武兆已经醉卧在桌边。看到他如此不胜酒力,刘守备一咧嘴,露出一口稀疏的大黄牙,呵呵笑道:“这么怂啊,不过也好,给俺省功夫了。”再看一眼醉态可掬的武先生,刘守备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心中那个得意、那个难耐啊……就别提了。
但他毕竟是个中老手了,不像毛头小子那般急色。反正猎物已经到手,也不急着进一步动作。斥退了仆役小厮,从身后的柜子中取出珍藏的虎鞭人参酒,倒一盅吱溜喝下去,又捧着个油滋滋的蹄,大口撕咬起来,总要吃饱喝足才好大显身手不是?
虽然摆出一副老鸟模样,但刘守备毕竟是个热情的家伙,怎么忍心让武先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