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派出黑衣卫军官长期训练,都配备着精良的武器。这是所有游牧部落都没法比的。
所以尽管草原游牧民风彪悍,头领们又十分好战,沈络却对他们却毫无顾忌,还经常派几千马队,穿着明晃晃的骑兵甲,起着比草原马拉风不知道多少倍的高头大马,押运着价值百万的货物,从他们的领地招摇过市,这帮人也不敢打秋风、劫个道什么的…估计想是肯定想过,但在几次被灭族之后,再没有人敢打沈老板的主意了。
恰恰相反,他们对沈老板十分客气,其商队过境要管吃管住,逢年过节还要送礼上贡,唯恐得罪了这位有钱又有兵的大爷。
当然本着和气生财的商人原则,沈络也从不亏待这些懂事的家伙,每次路过都会用大量的茶砖、盐巴、布匹之类的生活物资,以及供其头领享受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奢侈品,换取他们的战马牲畜,虽然还是他大大的得利,但这些东西原本是要需要用抢的,且还不一定能不能抢着。现在不用抢,谁愿意死人呢?
在这种恩威博之下,大家各取所需,其乐融融,甚至不少部落首领都称呼沈络为沈大老爷,你说他说话管不管用?秦国虽然强大,国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现在拿出来的实力,已经到了他们的极限,如果这次失败了,局面至少要倒退回二十年,换言之,秦雷要想再组织征伐的话,就必须要再经过一次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了。
他承担的风险也就可想而知。
但这都是后话,因为秦雷现在就面临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要用三个军仅仅四十万的兵力,去挑战疆域最广,主力未受损失,水战从来不败且刚打了个打胜仗的楚国。
这…能完成吗?
第六七七章 祭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接到伯赏元帅重伤不治的消息,秦雷便与伯赏赛阳日夜兼程,终于在九月中旬抵达了镇南军的老巢…江北水城。
远远望去,原本黑黝黝水城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白色的灵幡在迎风飘扬,青黑色的城砖完全被黑白色的布幔覆盖,整个江北水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大灵堂。
看到这一幕,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伯赏赛阳突然跳下马车,发疯似的往城门跑去。
秦雷命石敢驱车紧紧跟上,到了城门口,得到消息的秦有德、秦有才、楚落、楚破等镇南将军赶紧迎出来,大礼参拜于道路两旁。秦雷见他们各个身着素缟,满面戚容,也不禁悲从中来,嘶声道:“都起来吧。”便命人直接驱车入内,进灵堂拜祭老元帅。
伯赏元帅的灵堂便设在水城的议事厅中,奠敬元帅的匾额、一身肝胆生无敌,百战威灵殁有伸的挽联,以及各种挽幛、灵幡已经备齐,院中守灵的将士皆素服服孝,连兵刃也用白缟裹住了。
在众将的簇拥下,秦雷下了车,便听见灵堂中传来伯赏赛阳撕心裂肺的恸哭声:“爹呀,孩儿不孝啊,连给您送终都来不及,都没见您最后一面…”在老人生命垂危之时,子女等直系亲属守护在其身边,听取遗言,直到亲人去世,这在习俗中称为送终。
送终是一件大事,能为老人送终是表明子女尽了最后的孝心,未能为老人送终常常成为人们一生中的一大憾事,这恐怕也将是伯赏赛阳此生最大的遗憾了。
只是老元帅身为一军统帅,在主力无恙,众将领皆存的情况下意外重伤,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秦雷和伯赏赛阳叔侄俩日夜兼程,一刻也没停。这样都没赶上,确实只能怪老天捉弄了。
秦雷走到灵堂门口,在门口发放白绳白布的军官赶紧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起一套绳布,这举动马上招来了几位镇南将军的呵斥:“哪有让王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