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娘在一块时,也是这个样。”
秦雷只好投降似的举起双手。闭嘴老实一会儿,又贼眉鼠眼笑道:“据说你还是个雏儿,晚上带你见识一下去。”
沈冰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垂小声问道:“是石猛还是谁说的?”
秦雷呵呵笑道:“保密。”便敲着桌面道:“这种事儿不能光顾自家的买卖,否则隔天就尽人皆知了。咱们去哪呢?粉胡同的姐儿热情些……怕你这纯情小处男消受不了。玉带河上的姐儿高级些,但眼界高,若没有一定手段,她们是不会尽心服侍的,万一叫得假、动作也造作的话,会把你引入误区的。”
听着王爷煞有介事的分析,沈冰的脸都吓白了,艰难笑笑道:“咱们吃完饭还是早些回去吧,秦守拙还在府里等着呢。
第六卷 云诡波谲第三三八章 极目楚天舒
第八章目楚天舒
打发秦守拙回去,秦雷便换上一身便装,叫上休假在家、无聊赖的馆陶一起,到山北会馆去约举们同游。
举们自从状元楼一会,了解到国家的‘抡才大典’早已沦为某些当权者的‘抡财大典’后,心情自然糟糕透顶。眼见着寒窗苦读数十载,竟比不过带着铜臭的阿堵物,士不由心灰意懒,愁肠满怀,整日里全靠借酒浇愁,根本无心读书。
恰好今儿阳光明媚,响晴薄日的,乃是入冬来难得的好天气,是以秦雷一邀约,便呼呼啦啦全跟着出来,就算无心赏景,透透气也是好的嘛。
可事与愿违的是,望着远处隐约高耸城墙的,士们觉得仿若被困在笼中之鸟,心中竟然愈加憋屈,一个个阴沉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又恰巧碰上辛骊桐与商德重等人,看上去也是气色灰败,一副被人欠了八吊钱的样。
馆陶见状,朗声笑道:“天高气爽、最宜凭栏望,目四眺、心比天地阔。咱们还是登上城墙,让诸位舒展下心胸吧。”大伙已经互相见礼,知道那位乐先生已经被辞退,换成这位张先生了。有人心中便嘀咕道:‘这位公眼光可不怎么样,怎么越换越疵毛呢?’
众士闻言颇为意动,但城墙乃是京都防御重地,等闲官员也不能上去,更何况他们这群举。但那位秦公显然很有面,派人与城门司的兵丁一说,便畅通无阻了。
登上高大雄伟的中都城墙,方才行走过的街道、远处的屋舍宫苑,仿佛一下小了许多,只需微微抬头,便可以尽收眼底。眼中的世界小了,士们的心却顿时大了起来,又重新找到当初指点江山、激扬字的激情,高声谈论着古往今来,愤懑无忌的针砭时弊,一时间颇有些‘青巾薄衫正年少、白眼世间不平事’的味道。
馆陶在一边微笑听着,见王爷面色感慨,不由小声问道:“公想起什么了?”秦雷摇头笑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年轻真好,有些羡慕他们……”
馆陶失声笑道“公才二九年华,比他们还要小上不少,怎会发出这种感慨呢?”
秦雷面色难明的笑道:“我是面嫩心老,内心沧桑得很呀。
第六卷 云诡波谲第三三九章 士子赈灾
第九章士赈灾
听了馆陶所言,秦雷爽朗笑道:“古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把老姓的言论自由,视作洪水一般可怕。”说着一边走下城墙,一边轻声道:“既然是洪水,就该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在适引导控制的前提下,让姓把心里话说出来,可以让当权者清醒一些,务实一些,少做些国泰民安的清秋大梦。”
馆陶不由颔道:“王爷好气,怪不得乐先生说您格局第一、胸襟第一。”说着笑道:“历来君王大多唯我独尊,恨不得别人专说‘尧舜禹汤’,一句不是都不说。前朝宗皇帝容下个敢说话的魏征,就被称为‘从谏如流、虚怀若谷’,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