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碗,这才抹抹嘴道:“莫不是在哭穷?你可是拿着王府顶薪的,就是一年四季吃熊掌也是够得。”老见他吃的欢畅,又给他盛一碗,秦雷道声谢,便继续呼啦呼啦的吃起来。怕王爷不够,老赶紧去灶间再下一锅。
馆陶把自个碗里的面条吃完,便擦嘴笑道:“有钱也不能胡吃海塞,而且属下与老母都不算年青,更要惜福养身,是以平素饮食以熟热软素为主、且只吃七分饱。”
秦雷又吃完一碗,老又端了碗热乎乎的面条出来,慈祥笑道:“王爷再吃碗热的。”秦雷哈哈笑道:“大娘家的碗不够大,孤只能多吃几碗了。”接过面条,又嫌它热,从冷碟中拨拉些油豆腐进去,朝馆陶笑道:“你那是养生之法,却不适合我们这些出力气。”
馆陶他娘听了,咯咯笑道:“王爷是下力气的?您爱说笑了。
第六卷 云诡波谲第三三四章 很倒霉的秦府尹
第四章很倒霉的秦府尹
昭武帝挥挥手,宫人们便躬身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昭武帝把身搁在摇椅上,微微晃悠着问道。
“去年秋里,父皇曾经给儿臣布置了一道功课,如何在不伤国本的情况下,使父皇大权独揽。”秦雷站在堂中,声音沉静而自信:“孩儿苦思数月,终于觅得一条方略,请父皇钧鉴。”
“哦?”昭武帝微抬眼皮望一眼秦雷,淡淡笑道:“说来听听。”又看似随意的向暗处比划个手势。秦雷便听到有其轻微的悉声从四周传来。
见他神色微动,昭武帝无所谓道:“为防隔墙有耳罢了。”却不会详细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淡淡道“说吧。”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孩儿以为,当今李二贼之所以敢轻君罔上、傲慢不羁,甚至心怀异志。盖因其专权所致,李家专军权,家专政权。两家在武两方面,可谓陛下之下,一家独大。”这话够给昭武帝脸上贴金了,单论武,他都要略逊于两家的。
昭武帝微微摇晃着身,颔道:“不错,放眼朝野之内,无人能出其右,两人都算做到了致。”说着瞄一眼秦雷,轻声问道:“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你提它作甚?”
秦雷灿烂一笑道:“孩儿只想说,这种一家独大只有出现在陛下身上,才是正常的。现两大权臣当道的现象是不正常的。”
昭武帝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只要是不正常的事情,就会让人不舒服。譬如穿鞋,左脚穿到右脚上,自己穿着难受,别人看着也别扭,早晚是要正过来的。”
昭武帝微笑道:“不错,早晚是要拨乱反正的。”凭着对阴谋独特的嗅觉,他已经能从秦雷的话中出些许味道来了:“你说那两位就是那两只破鞋,穿着难受的是朕,看着别扭的是群臣,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雷一脸笑意道:“父皇圣明。
第六卷 云诡波谲第三三五章 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第五章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虽然两边都不敢得罪,但相较之下,还是要遵上谕的。
“备轿!”秦府尹没好气道。
“大人,现在出发是不是早了点?”师爷小声问道:“才辰时呢。”
“早个屁!”秦守拙心情显然很糟糕,狠狠的白了师爷一眼,甩手出了前厅,往后院走去。
轿夫们见大人过来,赶紧把轿前头一按,以便府尹大人上轿。待他坐定,领头的轿夫小声问道:“敢问大老爷,咱们要往去何处?”
“皇宫……哦不,东城。”秦守拙改口道。
轿夫们闻令高唱一声道:“起轿……”便载着秦大人颤颤悠悠往东城去了。
不到两刻钟,轿便停在公街上的相府门口,伴当把拜帖一送,府里的门赶紧迎出来,请秦大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