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抖动道:“皇位争夺胜者为王,只问结果不问手段。若是抱着这种心态,早晚要被你那帮兄弟生吞活剥了地!”
“我就是我,没必要跟别人学!”一扫心中的阴霾。大皇子自信笑道:“谁想对付孤王,尽管放马过来!”这一刻,那位光明磊落、目中无人的猛将兄,终于又回来了。
失望,无比的失望萦绕在孙先生心头。他无力地收回半举着的双手,轻声道:“你这样作,到底图什么呢?”
“唯心安尔。”秦雳坦然笑道:“今年的俸禄已经发下来了,孤还一两没动,就全给先生作谢仪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边上的亲兵队长见王爷心意已决,只好对孙先生道:“先生请吧。”
深深看了秦雳最后一眼,孙先生愤愤地留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便带着满腔地愤懑,拂袖离去了。
亲兵队长赶紧跟下去,追上大步离去的孙先生,轻声道:“先生留步。待我为您备车。”这里已是荒郊野外,又天寒地冻的,确实不宜步行。
孙先生却拉不下脸来与他说话,坚决不回头道:“学生有脚,自己会走。”说完便加快步伐往相反方向走去。
见他如此执拗,亲兵队长只好作罢。又怕他出事。便吩咐两个手下跟在后面。自己则回了车队,继续护卫着王爷的车驾前行。
过不一会儿。两个侍卫却又转回,向那队长禀报道:“御林军不许我们脱离队伍。”
“那孙先生呢?”队长皱眉问道。
“他已经走远了。”侍卫委靡不振道。
狐疑的望一眼远处地金甲御林,队长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只好吩咐手下加强戒备,小心有变。
怀着满心的悲凉,孙先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中都走去。但他平日太缺乏锻炼了,凭着一股邪火行出七八里,两脚便磨起了水泡,大胯也磨得生疼,再也迈不动腿了。只好一屁股坐在道边,望着满眼无际的枯黄,想到十几年的倾心辅佐,却被人弃之如敝屐一般,心中的悲凉无可比拟,便放声大哭起来。
“叫我上哪再找一个皇子,上哪再找十年啊!”
正哭得山崩地裂、伤心气绝时,一辆马车开过来,在他的身边停下。
一个面容仍有几分幼稚,但神情却超越年龄成熟的金甲将领下得车来,温和笑道:“先生可要搭个顺风车?”
见来了外人,孙先生马上收住哭泣,不好意思道:“是殿下啊,我们不是同路。”
“不,我们就是同路。”那殿下上前将其拉起来,面容狂热道:“我不像大哥那样,我一定能成功的!”
第四七五章 愤青过年
等祭祖回来,秦雷他们被告知,辞旧宴取消了,诸位皇子在慈宁宫陪太后守岁。
秦雷便打道回府,准备洗个澡吃个饭,睡个回笼觉。话说他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月,此时甫一放松,一阵阵倦意便涌上心头,顿时没了精神。回去后若兰和他说话,也没有听进去,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几句,待洗浴完毕,便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看着王爷倒头就睡,若兰心里五味杂陈。她既为秦雷不爱惜身子,操劳无度而难过;又为他半年不见,却毫无亲热之意而难过,继而自怜自伤起来。
就在这种患得患失之中,不知不觉金乌东升西落,她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
正在暗自垂泪间,若兰突然感觉腰肢一紧,便被秦雷拉到了胸前。她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爷,您醒了…奴婢给您更衣…”
秦雷也不答话,只是双目炯炯地望着她。幽暗的光线中,他的双眼亮得人,似乎可以洞悉一切世情。
若兰被看的一阵阵发毛,从心尖往外散发寒气,不由嘴唇发抖道:“爷…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