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给楚妫送个请柬,就说我请他过府一叙。”马车行出一段时间,秦雷突然道:“就定在明天晚上吧。”石敢赶紧恭声应下。
第二天还不到晌午,一个好消息传来…齐国使节失了颜面,不想在楚国继续待下去了,明日便要启程回国了。
秦雷本来正在睡午觉,但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马爬起来,取下墙上的佩剑,开始用心的擦拭,甚至还叫石敢拿磨刀石来,很有些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
当然,明天是要在今天之后到达地,所以今天该干的事儿还要干。
天还没黑,周王便如约而至,秦雷把他请到高阁之上,阁中一塌,榻上有一小机,机上已经摆好了酒菜。两人屏退各自地左右,秦雷又命人守好阁楼,不放任何人进来。
周王看着秦雷如临大敌的样子,微笑道:“兄弟这是哪一出啊?弄得人怪紧张地。”
秦雷给他斟一杯酒道:“今天请天佑兄来,是为了商讨一件生死大事。”
“何事如此紧要?”周王不动声色的问道。
“齐王!”秦雷沉吟道:“你还记得陛下刚刚苏醒那天么?”
周王颔首道:“历历在目。”
“那天你对我说,如果陛下问起病情的经过,就让我重点说说齐王刁难我的事情。”秦雷轻声道。
“嗯…”周王地面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是说陛下没有问吗?”
“其实他是有问的。”秦雷垂首道:“可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医生,没必要卷入你们兄弟之争去。所以就含糊了过去。”
周王痛心疾首道:“兄弟你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自打你被我引荐的那天起,老三就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雷苦笑道:“兄弟我鲁钝啊,原本指望着下宁人,到了昨天才知道,三殿下对我地成见有多深。”
周王心中一喜,故作高深地望了秦雷一眼,沉声道:“若不是你,他的奸计便会得逞,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身登大宝了。你说他能不恨你入骨吗?”
秦雷点点头,无奈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啊,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说着抬头紧盯着周王,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陛下属意于齐
这话顿如五雷轰顶。震得周王浑身毛孔大张,冷风飕飕地往里灌,不禁打了个哆嗦道:“不能吧…父皇一向是喜欢我的。”
秦雷也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压低嗓音道:“你是知道地,最近这一段,我与陛下接触很多…”
周王面色惨白的点点头…秦雷当然是与景泰帝接触最多的,尤其是前些日子,每天都要进宫为老皇帝针灸理疗,有时候一呆就是半天。八成是陛下无意中向他透露什么了…想到这。周王的心怦怦直跳,双手紧紧抓住桌案。指甲都陷进木头里了也不自知,只是双眼死死盯住秦雷。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秦雷的声音更低了,仿佛一个蛊惑人心的魔鬼一般:“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源自于陛下的三句话。第一句是想不到小三也是个孝顺孩子,朕心甚慰啊!第二句是:北边的两个国家要打起来了,咱们也得提起精神来,守住这份家业。第三句是:这世道。要是不厉害点。就连家都看不住。”
周王幽幽地点头,他知道秦雷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在景泰帝身边有人,那些人会将景泰帝的言行举止记下来,传递给他,而这三句话虽然出自不同的时间,但他都有印象,当时并未觉着有何不妥…但是现在,当秦雷把这三句话重新提起,情况一下子变了…
这三句话串联起来,分明是说:朕原先以为老三不是个好东西,但现在看来,他是个好东西。眼下这个世道,对抗与战争已经取代和平与发展,成为了国家面临的主要问题。这种情况下,需要比较野蛮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