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长笑着策马而出,秦雷也笑着迎上来,两人在场中央面对面说话。
看着秦雷从土里拔出来一般的样子,嘴上还起着一圈燎泡,大皇子不由笑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也很不好过。”
“彼此彼此,”秦雷笑道:“刚听说大哥的总兵官都被撤了…我说你们怎么一下子漏洞百出了呢。”
这话明贬实褒,让秦雳心里顿时好过了一些,看自己的五弟一眼,轻声道:“你不怪我了?”
“不怪了,”秦雷呲牙笑道:“听说你都把鹿摔了,我很欣慰啊。”
“球!我那是不小心,”秦雳翻翻白眼,扯回正题道:“你可把我好骗,快说,你们的战旗呢?怎么整一假地糊弄人啊?”
“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嘛。”秦雷摇头晃脑道。
秦雳也没指望他回答,又问道:“你这分明就只有不到一万人,其余两万呢?”
笑眯眯的指了指秦雳身后,秦雷轻笑道:“山里。”
秦雳面色一变道:“那战旗也在山里?”
秦雷笑吟吟的点头道:“聪明。”
“想必李清这个蠢货,已经被你引进瓮里去了吧?”秦雳皱眉道:“你能让我回援吗?”
“你说呢?”秦雷耸耸肩膀道:“如果是真的战争,我会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把你的人拖住。”
秦雳闭目凝思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山林,惊起老鸹无数。
秦雷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良久,大皇子才敛住笑容道:“真想跟你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啊!”
秦雷摇摇头,坦诚道:“虽然我也想,但永远不希望有那一天。”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大皇子深深地看他一眼,一字一句道:“记住。我秦雳的刀只砍向敌人地头。”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我记住了。”说着笑道:“结束吧。各回各家。”
却被秦雳一把拉住胳膊,大笑道:“屁咧,好不容易逮住你,今天不把你灌个烂醉,决不罢休。”
秦雷咧咧嘴。呲牙道:“我想先洗洗,身上的泥巴得有五斤重了。”
说完,两兄弟把臂归营,欢笑一路。
双方的兵士面面相觑,心道:这算咋回事呀?不打了?
两边的校尉凑在一起一合计,不一会儿便达成一致道:“既然二位老大都歇了,我们也联欢吧。”便将双方队伍合到一起。点着无数篝火,不分彼此地围坐下来,置酒烤肉,唱歌跳舞,乐乐呵呵的玩了起来,也算是犒劳一下这一个月地辛苦。这边其乐融融地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边山里的乐子却大了…
话说总兵官大人带着天策与鹰扬二军急进,终于在子夜时分,到了斥候所见地盆地之上。果然见山下壁垒森严、营火点点,正是一片大军驻扎的景象。
李清大喜,吩咐队伍直取中军,自己也缓缓下山,不紧不慢地坠在后头,构思着胜利后的感言。
待大部队杀进去以后。李清也进了那山谷。路过谷口时。他看到道边有一石碑,上面隐约有三个字。似乎是该地的名字。便问引路的斥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上方谷。”斥候赶紧回禀道:“也叫葫芦峪。”
“哦?有点耳熟。”一边往里进,李清一边寻思道:“在哪里见过这个地名呢?”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只好先放下这念头,继续构思起演讲词来。
没走多久,突然前面一阵鼓噪,便见着队伍疾退回来。
看着李彪不要命的跑回来,李清不由大惊道:“这是为何?”
“二爷快跑,那是座空营,除了柴草是火油,我们中埋伏了。”李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