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真是丢不起这人了,赶紧一把拿过来,大声念道:“盘古开天、混沌初开,女娲造人〖有人伦,香火生息、礼仪传家。是以婚姻大事,上合天道,下续宗脉,乃宇内正事也!”
“今有中都沈氏长男子岚,男大当婚;又有中都李氏幺女诗音女大当嫁。沈氏子岚一榜进士、文采风流,投笔从戎、武功不凡,实乃人中之龙。李氏彼女出自名族,来俪德人,筐执勤,相祀克襄,实乃人中之凤凰,而今龙凤呈祥、天作之合、结为伉俪、生死不渝。”
很享受众人这种鸦雀无声,那执事得意洋洋的念道:“双方家长立字为据、概不反悔。男方沈潍;女方李浑…”顿时呆如木鸡…
众人轰然笑成一片。有好事者大声起哄道:“沈榜眼,你认错老岳父了吧?老太尉家地闺女还在府上等着呢…”
沈子岚地脸已经变成茄子模样,青中带紫还拉的老长,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文定之物被人捣了鬼。又从喜娘手里拿过新娘的庚帖,果然还是李浑幺女诗音的姓氏年庚…
秦雷又望向那小楼,却已看不见河阳公主的踪影。他笑眯眯的越过呆滞的沈子岚,轻轻掀起轿帘,微笑而低沉的问道:“愿意跟我走吗?”
伊人浑身一颤,轻柔而坚定地点点头,小声道:“生死相随…”
秦雷长声一笑,便弯腰进轿,一手揽住诗韵地背,一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几乎没有用力,便将姑娘那轻盈地娇躯抱了起来。
看着王爷将穿着大红喜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抱出了轿子,大街上的气氛达到了定点,人们大叫大笑,使灸巴掌,拼命撒花,非如此不能发泄内心中的激动。
沈子岚想要再冲上去,却被黑衣卫死死的摁在地上,为免大喊大叫,连嘴巴都被塞上了破布头。
虽然被抱在半空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但只要倚靠在情郎怀里,却让诗韵感觉踏实极了。一双如玉般的小手紧紧覆在秦雷的手背之上,细细品味这一刻的甜美。
目眩神迷间,诗韵的芳心中激荡着百种滋味、千般感觉,耳边始终萦绕着情郎写给自己的那首情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
那年上元夜不经意的邂逅,仿佛月老系上的红线,牵出了她一生地姻缘。从此以后,拜师学艺的谐趣、竹林听雨的浪漫、千里之外的牵挂、袒露心扉的忐忑、温泉月夜的迷情、京郊踏青的快乐、生离死别的痛苦、上元幽会的激动、河边烟火的绚烂、整个春天地煎熬,等等等等…
这些在记忆中闪亮地点点滴滴,都被一条叫做真爱的坚韧丝线串连起来,组成一条叫做幸福的项链,是人生送给她的最珍贵礼物。
虽然以后还有漫长地路要走。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就是她人生地顶点了,今后无论经历什么样地兴奋、激动、快乐,都无法与此刻相提并论。
痴心的守候终于换来了甜蜜的幸福,痛苦的坚持终于得到了情郎的报答。此生足矣!
抱着自己的新娘走到白马边,秦雷抬起双臂。温柔的将她放在马背上。长笑一声道:“我们回家。”
在被抱上马鞍的时候,盖头被风儿短暂撩起。惊鸿一瞥间,诗韵看到了那顶孤零零地王妃花轿。那红中带黑地颜色是那样的醒目,提醒着她这是一个不容回避地问题。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懒懒不想动的小女人马上回复了往日的冷静。她伸手抓住秦雷的大手,伏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不能这样对公主…”
秦雷微笑道:“这事儿改天再说。”
众人见他俩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终于确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