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铜铃一样,气喘吁吁的紧张无比。
当那轰地一声传来,楼板终于飞了起来。齐军兵士们便好似受了惊地野猪一般。哇哇怪叫着死命砸下兵刃,将那可怜的楼板砍成了齑粉!
就在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飞起的楼板时,便听得四面窗户纷纷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淇水与一干游骑兵破窗而入!
而此时,齐军的兵刃还在向下猛砍,没有一个能收得回来呢。
游骑兵们甫一落地,便毫不停留的挥舞兵刃,向齐军杀了过去。
大吃一惊的齐军还没转过身来,便有小半倒在秦军地刀下。其余人赶紧举兵刃反击。却根本不是秦淇水他们的对手。只见兵刃飞舞间,如落花流水一般。屋里便再无一个立着的齐
目光投向屋子中间的轱辘和绞索。秦淇水知道前者是控制闸门的,后者是吊起吊桥地。便让四个手下一道摇动那巨大的轱辘,将城门洞中的铁制闸门缓缓升起。至于那绞索就更好对付了,他不知从哪找到一把斧子,呸呸朝手心吐两口吐沫,便轮圆了大斧,狠狠砍在绞索上,一下便把儿臂粗地绳索拦腰截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绳断的瞬间,承担沉重吊桥的一端便狂暴绝伦的飞了出去,而系在绞盘上的另一端绳索,也猛地抽了回来,正打在秦淇水那张略显轻薄的俊脸上。
只听他哎呦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抱着脸蹲下了。声音大的连城下的轰隆巨响都没有掩盖住!
游骑兵们赶紧扶着秦淇水,纷纷叫道:“老大,没事儿吧?”“你可别吓唬我们呀!”
只见秦淇水紧紧捂着脸,痛苦不堪地叫道:“老子地脸…怕是要毁容了…”
众人这下知道他没什么问题了,顿时放下心来,却听秦淇水跳脚叫骂道:“还不下去支援沈大人!”
“是!”兵士们赶紧收起戏谑之心,从楼洞中跳下去,会同那留在一层的袍泽从城门楼中冲了回去。
他们来地正是时候,城门楼外的战斗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就连沈冰马奎也已经举刀上阵,与齐军浴血厮杀在一起。
马奎那边还好些,因为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利,虽然防线摇摇欲坠,却也能勉强守住。而沈冰这边,直面着齐军的冲击,头顶上还有齐军弓箭手的偷袭,早已是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沈冰已经身被数创,浑身浴血,状若厉鬼。左臂软软垂着,仅有一只右手举着兵刃大声呼喝着厮杀,当游骑兵冲上去,将其护住时,身上已经又挨了两枪。
一枪扎在大腿,一枪刺在小腹,若不是眼疾手快的游骑兵拉了他一把,早已洞穿无疑
第五六九章 一个人的传奇
沈青率领着本部五千人马子时出发,连夜进了太行山中。
黑漆漆的夜空中挂着寥落的几颗星,暗淡的星光下是崎岖陡峭的山间小道。且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不许部下点火掌灯,全军五千人完全是摸着黑在向前行进。可能除了基本消灭夜盲症的京山军,当世再没有军队敢于在这种情况下行军。
沈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用无数次夜晚拉练造就的火眼金睛,辨认着前进的方向,为队伍在头前带路。他的身后是手拉着手的第三师官兵,五千将士就这样小心翼翼、略显蹒跚行进在大峡谷的山路中、栈道上、桥梁间。一路上跌跌撞撞、不免有许多崴了脚、闪了腰的兵士,只能坐在道边歇息,等待晚些时候上来的医疗队收容。
但那些不慎掉下深渊的,却永远找不回遗体了,只能让这莽莽太行埋葬英烈的忠骨。
有人说一支军队的性格,由其第一任主官的性格决定,此话却有几分道理。在沈青以身垂范之下,第三师的官兵吃苦耐劳,忠诚沉默,对痛苦的忍耐力要超过任何一支部队,对上峰命令的执行力也要超过任何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