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淋漓,身上还有被自己抓伤的伤口,洗个澡,擦一下汗,包扎伤口,是完全有必要的。
“让我帮你。”宇澈轻柔地说着,语气霸道十足。
不容岑雪辩驳,他已经温柔地替她脱去衣服,用热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她的后背,小腹,手腕大腿、脚踝,每一寸肌肤都细心的呵护,遇到破裂的伤口,他先小心的清洗,接着上药包扎起来,似乎他从来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像是演练了几百遍,动作轻柔熟练。
在看到她手腕上那蓝宝石手链时,他怔了一下,伸过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脸色露出一丝苦笑,他没有照顾好她,一个他承诺过会爱她一生的女人。
“好累,我想睡了。”岑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打了个哈欠,疲累的说。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让下人煮了点你最爱吃的燕窝粥。”宇澈细心的为岑雪的后背垫了个枕头,扶着她更舒服的靠在床头,这才出门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粥。
“好香。”岑雪嗅了嗅热腾腾的粥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觉得饥肠辘辘了。
“喜欢就多吃点,刚才你吐了好多,都一直没有进食。”宇澈像个居家小丈夫一样,细心的照顾着岑雪,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用嘴吹了吹,放到她的嘴边。岑雪机械的张着嘴,没有拒绝他的喂食,事实上她也拒绝不了,因为她的四肢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此刻根本就连碗都拿不稳。
一口一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粥,岑雪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开始不懂萧宇澈这个人,虽然今天她走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拜他所赐,不过每一次就他于水火的人,也是他,他狠毒起来像个恶魔,细心起来又像个天使。
他了解她不喜欢浑身大汗的感觉,所以要替她擦拭身体;他知道她喜欢吃燕窝粥,所以就吩咐下人去做,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她在意的,就是他关系的。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与天使的化身,一次次的扮演魔鬼,将她推向了绝望的边缘,又在她完全崩溃之前,带给她光明与希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很他,抑或是如何去面对他。
思绪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飞舞,岑雪迷迷糊糊的连吃了几口宇澈喂的粥,突然感到胃里涌起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将食进去的粥全吐了出来。
污秽喷到了床单上,还有一大半直接吐在了宇澈身上,他连忙拍打着岑雪的后背,递过来水给她漱口,又用毛巾给她擦嘴,对自己身上的脏物视而不见。
“好一点了吗?”他一面拍打着岑雪的背,一面担忧关切的问。
岑雪猛吐了几大口,几乎把胃里刚才吃进去的粥全都吐了出来,这才脑袋眩晕的扶住床沿,大口的呼着气,“嗯,谢谢。〃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呕吐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怀孕的害喜,还是注射毒品引起的不良反应,或是中毒后的征兆,总之她刚才已经难受的快要死去了。
见岑雪已经止住呕吐,宇澈将床上的污秽物清理一遍,放下碗筷,这才走到一边去换衣服。
岑雪转过身,默默的看着他,当看到他脱下的上衣,光裸着的胸膛前,脖子,手臂、背脊。都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伤痕,她的心猛的一抖,深深的牙齿印,杂乱的咬痕,遍布全身,齿印处还凝结着红色的血痂,这些都是刚才她发狂的时候,在他身体上留下的。
“澈——”岑雪深深的看着他满身的伤口,情不自禁的脱口唤出他的名字。
宇澈身体一怔,似没有想到岑雪会如此的唤他,担忧她会出什么事,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就赶过来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雪儿,是不是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
“你身上的伤口······”岑雪欲言又止,两眼死死地盯着他身上被抓伤的裂痕,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