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苦口婆心的说,‘你们这纯属无本买卖,有100就拿100嘛。后来他们同意了,就这么着,双方有商有量,把这事给办了……”
猴子眉飞色舞,仿佛在说相声,做笔录的女警不时停下笔,用揣测的目光看看他。见他丝毫没有打住的意思,女警实在忍不住了,说:“好了好了,让女孩子说说吧。”
猴子接口道:“嗨,她能说出什么来,她当时都吓跑啦!”
我不服气:“我那是去报警的。”
“好了好了,你说!”女警察指指我。
“我们从餐厅出来,走了大约七八分钟……”
“哪那么多开场白?”我刚开口,猴子就插嘴。
“人家让我说,没让你说!”我冲他。
“你能说什么?你都逃跑了。”
“烦死了,你给我闭嘴吧!”我瞪他。
女警再一次出面调解:“别吵了别吵了,你继续说吧。”她用手指了指我。
“两个男的骑个摩托车冲出来,问我们要钱和手机,我朋友,哦,就是他。”我用手指指猴子,“在那跟他们周旋,其中一个男的把刀给拔了出来……”
“那刀是什么样子的?”女警问。
“黑颜色的刀鞘,大概有一尺多长,刀头圆圆的……”
“不对!”猴子又插嘴,“是尖头的刀!”
“不可能,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圆头。”我分明记得那是一把很可爱的圆头刀。
“你哪有我看得清?我当时看了这刀就想,这刀砍人没什么大碍,如果他们心狠手辣捅谁一刀,小命肯定玩完?”猴子滔滔不绝,说他是话唠,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见说不通他,我转而向女警说:“你别听他的,我的记性特别好,小学学得《木兰辞》我至今倒背如流。”
猴子不甘示弱,冲我喊:“你记性好?经常忘带钥匙还记性好?”
(161)
勉强做完笔录,女警察拿起本子让我俩签字,猴子下意识的签下自己的英文名。想想不对,这是在中国的派出所,又用笔在上面涂啊改啊。
女警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不好随便改的。”
猴子说:“不是随便改的,我是有依据的,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拿出来给你!”
女警瞪了她一脸,估计想说个“晕”字,但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人家觉悟高,没说出来。
做完笔录,我和猴子坐在派出所里等阿文和猴子姐姐来接我们。正好遇到晚报记者前来采访走失儿童,记者也坐在那里等着采访儿童家长,猴子找人家搭话。
记者一听我们在紫金山上遭遇抢劫,顿时来了兴趣,打开采访本准备记点什么。猴子又开始绘声绘色的开始叙述,我们是如何遇到坏人,我是如何如何的胆小,他是多么多么的英勇……
“打断一下”,记者说:“你讲了半天,只被抢了100块钱?”
猴子不乐意了:“怎么?100块不是钱啊?”接着又滔滔不绝的介绍那两个人的长相、穿什么衣服……
“坏人逮着了吗?”
“这我哪知道啊,你去问警察啊!”猴子很无辜的说
(162)
在阿文的车里,猴子第三遍描述他的机智与英勇,他姐听得直摇头:“怎么听起来像港片啊?”
“有这么离奇吗?”阿文也深表怀疑。
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是冷枫打来的,“你在哪啊?怎么一直没给我回电话啊?”顿了顿,又说:“我担心呢!”
“刚才下山的时候遇到两个小毛贼,抢了我朋友100块钱就跑了,我们去警察局做笔录,所以耽搁了。”我解释了没有给他回电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