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记录本递给了扬渡。由扬渡自己‘坦白’,他就不用在中间做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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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头子聊得热火朝天,田真站在哪儿却插不上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的尴尬和郁闷就不用提了。
良久,王泥猴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似的,对着田真挥了挥手,说道:“田真,你去忙吧。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赶紧把案子给审出来,我们还在这儿等着信呢。”
“是啊田真。我们也是国家干部,不要求你徇私枉法网开一面,但是一个公平公正可是要的。”
“你要是不好好审,我可就找人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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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陪着笑脸,说道:“一定好好审一定好好审。几位老爷子稍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田真夹着尾巴就快步离开了这个‘养老院’。
回到办公室,看到皇千重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心里的怒气再一次的往外冒,气呼呼的说道:“皇千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怎么收尾?你告诉我,现在怎么收尾?”
皇千重已经从秘书哪儿打听到都是些什么人过来给秦洛说情,在暗惊秦洛的人脉广泛的同时也一直在思考如今的对策。
听到田真发问,皇千重躬着身子说道:“田叔叔,就像刚才我们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现在无端把人放了,那样反而落下一个打击报复排除异己的坏名声。这样的话,这一次不白白忙活大半天了吗?”
“我想,如果汪主任和黄秘那边的动作快一点儿的话,秦洛应该已经招供了吧。到时候把他打人的罪名给扣实,就是这些老头子捅到天上去也是咱们这边占理。上面也不会由着他们无法无天,总会有人帮咱们说话吧?”
“可是你想过没有。”田真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反问。“我这么做会得罪多少人?”
这个问题皇千重没办法回答,也不能回答。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么多人‘坐阵’的情况下,田真还卯着劲儿的往秦洛身上泼脏水扣帽子,那样的话,他会把今天来的王老头耿老头孙老头闻人老头或者其它打过电话打过招呼的老头子全都给得罪了。
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不用说,他们都清楚。
“那田叔叔的意思是?”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皇千重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不甘心啊。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天时地利人和——而且秦洛又主动打人落下了把柄。原本以为他可以借此机会除掉秦洛这个对手这个恶棍,可是,现在怎么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经此一事,他的声势必将再次大增。
如果这样都搞不死他,以后的燕京城谁还敢出手动他?
“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这几个老不死的在这儿蹲着守着我能把他们怎么样?”田真的心里也憋着一股子难以发泄的怒气。他几乎是用嘶吼的语气下达命令:“让扬渡放人。放人。”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田真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噗——
鲜血染红了桌案上的白纸,那零碎斑驳的血点就像是白雪地里浸润开来的红花。
“田叔叔——田叔叔——”皇千重扑了上去。“来人啊。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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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秦洛刚刚走出天牢大门,就看到站在门口亭亭玉立的王九九。
女孩子一身戎装,却浅笑嫣然。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少女在村口等到了他久别的亲密爱人——当然,影视剧中他们的角色应当调换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秦洛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