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直到沉默了良久。
“我不爱她。”沈罂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
栗子僵了僵,呼吸一滞。
“喔...”他呆站了好久,然后黯然的转身,一步步、一步步的下楼去,再是没说什么。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说他在医院买药,转眼看到急急赶来的救护车抬出了一个病床,上面的被褥都被血浸透?
说他还嘲弄着哪个倒霉鬼能伤成这样,然后就看见李总躺在那床上大口大口的呕着血,接着被一群大夫急匆匆送进了手术室?
说他偷偷等了好久,最后红灯一直没有变绿,医生摇着头说肺破裂太严重,本市医院治不了?
说手术室外等着的一群富家公子哥儿哭的稀里哗啦不成样子?
哈...都说‘不爱’了,那么说了还有何用...
鼻尖酸涩不已,甚至连喉咙都窒息般的发不出声来...
原来,是不爱啊。
想来他自己岂不一直押错了宝...还硬说老板和李总是最配的CP...配个毛线啊...栗子啊栗子,你可真是瞎了钛合金狗眼。
他死死的抿着唇,极力的隐着眼眶里的酸意,随意的将手插进裤子口袋便缓缓的离开小区。
可是心口处,还是涨得难耐,似乎快要疯掉才会轻松一点。或许这种感觉是...悲痛欲绝?
栗子摇了摇头,扑哧一笑。
这座城市,可真是...伤人。
第一百四十章 问君何事轻别离
背景音乐:《你不知道的事》
沈罂,你一定要等,一定会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李千机
在此后的一年之中经济危机的风暴已经逐渐远去,所有企业开始复苏,更有许多心新兴产业就地崛起焕发出勃勃生机。虽是一切都平淡无比,祥和安静,但是仍有深水炸弹在媒体里炸出,让众人又有了饭后的谈资。
其中一件就是,巴黎海俪红酒集团的小少爷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定入赘李氏企业。而双方所谓的在媒体面前公开,也只是一种低调的宣布而已。
至于上辈和豪景有姻亲关系的莫家,由于早在前几年就已经入不敷出,因此顺理成章的没有躲过金融风暴以至于彻底垮掉...
三年后。
深秋的黄昏无比热烈,夕阳洒下的余韵给这座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霞光,温暖的橘黄。
再次来到已三年不曾来过的社区,此时正是下班时间,人来人往,每户人家的窗口飘出阵阵的饭香。
由于已是深秋,昼短夜长,因此不消一会天就开始暗了下来,一时之间点点灯光亮起,街头已是华灯初上。
“呐,小朵在幼儿园可是表现的乖?”长发女子牵着一个女娃娃的手,笑的一脸温柔。她蹲下身子拢了拢那孩子的凌乱的头发,亲了一下红扑扑的脸颊,顿时惹来女娃一串银铃般的娇笑。
“我要告诉爸爸!你偷亲我!”女孩子拍了一下那大人的脸颊,说的很是正经。
“哎呀,妈妈可真是害怕。”长发女人扑哧一乐,抱起那孩子进了楼道。不一会儿,三楼的窗户亮起了暖黄色的灯,灯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泄露出来,洒进夜色里。
“小朵等一会啊,妈妈要开始做饭,你要乖。”轻柔带着嗔意的声音自窗里传出,倒是有几分的幸福在里头。
不消多时,一男子缓缓出现在夜幕里,微低的面容丝毫不曾被阴暗隐去精致。淡淡的眼线,莹色的唇,淡漠清冷的脸颊只被路灯打亮了一半,稍显高贵与冷情。
柔软的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拢了拢墨绿色的围巾,只是在快要走进楼道时微微顿住了脚步,习惯性的朝一旁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