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可以解釋,甚至可以找簡也來對證,但是,徐奕昂的某句話卻刺痛了她的神經。
&ldo;徐奕昂。&rdo;簡亦說,&ldo;如果算上這半年,我們分開四年了。四年時間,我還不能成長了嗎?&rdo;
冷清的語調里,夾雜著明顯的諷刺。
&ldo;我抽菸,我喝酒,我打架,我夜不歸宿,這又礙著你什麼事了?是,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喜歡乖乖女嘛!可是你不喜歡又能怎樣,我為什麼非要按你喜歡的樣子活?
我把你當什麼?你他媽是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
我們倆完了,四年前就完了!少他媽在我這兒裝深情,如果你真的珍惜我,如果我在你眼裡真那麼好,我們就不會分開,就不會有今天!
現在又想來挽回?你他媽把我當什麼?
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蠢貨?
今兒我就明確告訴你,收回你那些心機,少在我身上打主意。
別以為我不戳穿你,是心裡有你,我是怕拒絕狠了,爺爺生氣傷身體。咱倆沒戲,一點都沒有!&rdo;
徐奕昂怔怔地看著她,什麼都沒說,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忽地,他點頭而笑。
那笑容,冬日的殘陽一般,冷淡、餘輝將盡。
徐奕昂的眼睛很好看,難有的清澈明淨,笑起來像是藏著星月。
從認識到現在,簡亦的記憶中,每一次她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見到的永遠都是他眉目含笑的樣子。
簡亦知道,不是因為他愛笑,而是這個哥哥對她心存友善。
十八歲那年,她知道,他的笑眼裡不光藏著星月,還存著對她的愛。
二十六歲的簡亦,望著徐奕昂甩門而去的方向,怔然,像具屍體。
許久許久過後,她低頭看了眼,他臨走前扔過來的手機,不知是該慶幸終於可以回b市了,還是該為即將的離開痛哭流涕。
隨著天氣轉涼,白天越來越短,簡亦一覺醒來天色已暗,時間顯示18點35分。
家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活氣兒,她懶懶地窩在床上不想動。
想到早上時徐奕昂甩門而去的背影,僵了的心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漸漸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滋味正在涌動。
要說多難受,倒也沒有。
畢竟四年的時間,即使玻璃心也早練成金剛材質。
就是苦啊,它怎麼就這麼苦!
……
摸出手機,打開聊天軟體,找熟悉的好友。
咦,人呢?
簡亦沒有給朋友備註的習慣,如果不是他的頭像沒變,一時半會間恐怕找不到他。
網名變了?
簡亦愕著雙眼發信息‐‐
【糖果的糖:&ldo;乖一點,有糖吃&rdo;什麼鬼?中邪了?】
信息發出去,沒有秒回,大概等了十五分鐘,信息過來‐‐
【乖一點,有糖吃:老子今天很煩,別理我。】
【糖果的糖:煩?您咋了?說出來,比比咱倆誰更煩。】
【乖一點,有糖吃:跟你說不清。你怎麼了?】
【糖果的糖:(┬_┬)他嫌棄我!嫌我抽菸、喝酒、打架、說謊、夜不歸宿,總之,我現在的形象是十惡不赦的不良少女。】
【乖一點,有糖吃: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糖果的糖:你怎麼知道我沒解釋,真了解我。】
【乖一點,有糖吃:你為什麼不解釋?】
【糖果的糖:他都那樣看我了,我解釋有用?再說,雖然不怎麼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