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牛角尖是一件蠻不講理的事,豁然開朗好像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簡亦揉了揉眼睛,忽地唇角一揚,傻乎乎地笑了。
笑得眼眶中浮動著薄薄的水霧。
&ldo;沒關係。&rdo;她說,&ldo;我經常在這兒睡,都習慣了。我的床讓給你,你再去睡吧。&rdo;
徐奕昂定定地凝視著她,他看到了她唇角的笑,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水汪。
黑夜仿佛有魔力,它弱化人的意志力,使人變得脆弱。驀地,一陣刺痛划過,心底的惆悵涌了上來。
&ldo;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床。&rdo;徐奕昂說。
簡亦點頭:&ldo;我知道。我的床不是你喜歡的風格。&rdo;
徐奕昂微怔,繼而勾唇笑了。
&ldo;睡傻了麼?&rdo;他笑容溫柔,揉揉她的腦袋,命令道,&ldo;走了,回去睡。&rdo;
後來簡亦想,這時的她,大概真的睡糊塗了。
因為徐奕昂拖著她的手,叫她回去睡,她就真跟他走了。
回臥室後,他巴巴地看著她,她覺得他怪可憐的,就發善心分了他一半床。
直到兩個小時後,被身後貼上來的肉體嚇醒,她恍然如大夢初醒。
……
隔著薄薄的睡衣,他身上的熱度無障礙的穿越而來,同時而來的,還有那根硬挺挺的棒子。
棒子明目張胆,直戳戳的頂著她的腰窩,其強勁的力度及硬挺的狀態,好像隨時準備鑽木取火。
簡亦熱汗淋漓。
心想,就算不鑽木取火,過不了多久,她的皮肉也定會被燙出一個大窟窿。
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他對她來說也不是陌生男人,她清楚他的身體反應,知道他這是晨勃了。
忽然間,她想起,大三升大四的那年暑假。
當時,她和簡也到英國旅行。
簡也旅行,她主要是去看徐奕昂,其次旅行。
去了以後,徐奕昂也隨他們一起住進了酒店。
簡亦的房間在徐奕昂隔壁,簡也的房間與簡亦對門。
第一天晚上彼此相安無事。
第二天晚上,待萬物進入休眠後,徐奕昂悄悄溜進了她房間。
彼時兩人還未逾越雷池,可長久的分離,使得他們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即使此前簡也一而再的警告過,可抵不住愛如洪水。
他們擁抱接吻,沒跨越最後的底線,不過簡亦用手幫了他。
徐小二的質感、尺寸、硬度,以及那夜的一切,即使多年以後,簡亦記憶如新。
就像孩子吃糖,嘗到甜頭,吃了還想要。第三天晚上,徐奕昂又摸黑鑽進了她臥室。
人的思想很奇怪,尤其是男人。
自己在外面風花雪月,專惦記二九少女,卻不容許別家豬來拱自家青蔥十八小白菜。
簡家倆男人尤為此典型。
自簡亦滿十八歲起,簡昇一直拐彎抹角的教育她,感情不到板上釘釘,一定不能交付自己。
簡也雖總和簡昇唱反調,但在這方面,父子倆意見空前一致。
來英國之前,簡也曾三申五令,簡亦若敢色令智昏,他就敢立即代簡昇實施家法。
這是父親大人賦予他的權利。
那會兒簡亦還小,又是乖乖女一枚,老父親的語重心長她怎敢忘記。
可她是個正常的人,她有七情六慾,她愛徐奕昂,她本能的想靠近徐奕昂,她喜歡被他擁抱甚至親吻。
也許是前一天晚上鬧的動靜過大,被簡也察覺到了什麼。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