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分之二多是徐奕昂自己做的,其餘是他看著有趣特別買回來的。
那年兩人分開,徐奕昂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自己做陶瓷杯。
實際上他每次去做杯子的時候心情都不好,因此不管是最初學還是後來技術熟練,每個杯子的坯型都歪歪斜斜很有&ldo;藝術感&rdo;。
每一個杯子,徐奕昂在做的時候都希望是最後一個,總希望當杯子拿到手裡時簡亦就回來了。
然而一個又一個,三年多的時間,他一共做了八十五個杯子,她還是沒徹底回來。
最後一次去玩泥巴,是上次兩人吵架後,他費了半天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滿意坯型,結果因心情不好,一氣之下又給扔了,最後杯子也沒做成。
就像有些姑娘是包包控鞋子控一樣,簡亦是個杯子控,對於簡亦這個小怪癖,徐奕昂縱容的時候多。
從兩人初有好感到後來,徐奕昂為簡亦買過許多杯子。
那年兩人分開,簡亦一氣之下把徐奕昂送的杯子們統統摔了個粉碎。
因此,此刻徐奕昂說完這些杯子的來歷,又問她過去那些杯子在哪兒時,簡亦被問的變了臉色。
徐奕昂察言觀色,其實不難猜,多數男女分手不都是扔信物麼。
徐奕昂笑了笑,頗善解人意地說:&ldo;買的哪有我做的好,往後你再想要杯子,我給你做。&rdo;
呃,被他看透了。
鼻子一酸,她突然很想哭,尤其當徐奕昂拿起杯子,一個一個給她看杯底的製作日期時,她徹底紅了眼眶。
不想把氣氛搞得那麼煽情,她努力壓制情緒,故作輕快地說:&ldo;行,往後就勞煩徐大師了。大師,有沒有想過為您的杯子開個展?&rdo;
臉上浮起無奈地笑意,徐大師用頗為傲嬌地語氣說:&ldo;不想讓別人欣賞我的大作,不開。&rdo;
簡亦嗤笑一聲,然後抬腿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欣賞徐大師的傑作。
家裡硬裝以及部分軟裝都已完成,只缺家具窗簾等,簡亦樓下樓上看了看,然後回頭問徐奕昂:&ldo;設計這個家的時候,你把我的喜好都算進去了?不過你怎麼確定,這裡未來的女主人是我,如果不是,而她不喜歡怎麼辦?&rdo;
從小到大,徐奕昂習慣先規劃再做事,不管是學業、感情還是事業,都是這樣。
甚至關於求婚,登記註冊,當年他也計劃過,雖然事實證明計劃不如變化,人生諸多意外。
而簡亦這個假設性問題,也把徐奕昂給問住了,因為自認為考慮事情周全的他,在做這些的時候,並沒考慮她問的這個問題。
是啊,如果未來妻子不是她?
愣了一秒,徐奕昂實話實話:&ldo;說實話,我真的不確定我的未來是不是一定有你,但從未想過沒有你。
所以在做一些事時,下意識的就把你算進去了。
雖然求婚儀式是威逼,雖然到現在也沒有個求婚戒啥的,但簡亦覺得這個人她嫁對了。
因為一切可策劃出來的形式固然代表一定的誠心與上心程度,但哪比得上你對他來說,已是融進生命里的存在。
也許是躺沙發上睡覺著涼了,也許縱情累到了,也許是連續兩天沒好好吃飯睡覺。
總之這天後半夜,徐奕昂十分光榮的燒了起來。
家裡沒有溫度計沒有任何藥,唯恐徐奕昂燒成傻子,夫妻倆連夜奔向醫院。
輸液室里,徐奕昂歪著腦袋靠在簡亦肩頭,俊朗的面龐上透露著病懨懨的疲憊。
精力豐沛的男人突然燒成一副柔柔弱弱模樣,簡亦又心疼又想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