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还来不及惊呼,所有人还来不及回神,当今皇后身怀六甲掉入湖里了。冰月第一个回神,她惊呼:“来人,皇后掉入水中了,快……快来人……”
明月不甚懂水性,她一直以为池塘是浅水,但这水的深度足够淹没她。她扑腾着,努力保持自己能浮起,但腰愈加酸了起来,好似一股气上不来。然,在她自顾不暇之时,耳边听到赫舍里用几乎微弱的声音求救,她好似撑不住一般,水面快覆盖到她的人中。
明月她不甚懂得水性,但关乎到人命之时,她也未想那么多,奋不顾身游想赫舍里,本想拖起她,腰间的疼痛不堪,她小腿忽而不适宜地抽了筋,她一蜷缩,自己也无法自由浮上表面。
她感到自己浑身一乏,腿间有什么液体往外流,泄得迅速。她脑袋一瞬间天旋地转,印入眼帘的事物都开始模糊起来。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使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着赫舍里。
“啊!好多血……”岸上有人尖叫,然后听见扑通一声,似有重物入水。
她感到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她迷迷糊糊地道:“皇后。”那人明显一怔,似在安慰她,“没事……”
这声音她认得,是常宁。
她一脱离水,就被常宁打横抱起,她不明所以,抬眼将他望去,似在疑惑。同被救起,在岸边咳嗽的赫舍里大骂:“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快传太医,给我赶紧找太医。”
明月感到自己下身还在流着液体,她的眼皮愈加模糊,脑海里幻出容若的模样,好似此时的怀抱,是他!她在晕厥的最后,轻轻念了一句:“冬郎!”
天际的蓝色绸带交织成黑色,上面还绣着繁星的花纹。明月是被沉溺在黑暗中忽而有的亮光闪醒的。她有些不愿睁开眼,方想再沉睡一番,却听到噩梦般的对话。
“刚刚小产,都是这个样子,容若不要急。”是个老者的声音,他似在安慰,却又叹息一声,“怀孕三个月最易小产,令夫人为了救皇后,实为……哎!”
容若始终未说一句话,好一阵沉默,他才道:“太医,昨儿你说这次小产的后遗症是什么?”
又是好一阵沉默,最后老者叹息道:“在水里小产,受了冷寒,而且运动太过剧烈,对女子身体极其受损,一年之内很难受孕,要是保养的好,许是也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受孕,要不这身子可是吃不消。”
沉默,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明月听及如此,微微闭上眼,一行泪,自眼角划过,湿了枕头。她与容若还来不及享受做父母的喜悦,却先于体会到了丧子之痛。还要承受以后不孕的后遗症,剥夺做母亲的权利。这叫她如何面对?这叫她情何以堪?她无法控制自己地悲恸起来,无法自己只能无声哭泣,毫无预兆地,她呜咽起来,轻如蚊,哽咽不已。一双健硕的手臂抱住她,紧紧地。
“明月乖!”容若的声音一如从前,温润得如春风。可明月还是继续呜咽着,她抓着容若的衣袖,哭得愈加响亮,她真不知,她该用如何去表达自己的难受,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明月,不哭。你还要冬郎,还有你的男人。”容若亲吻她的额头,然已是一脸的湿意,眼角四周却一滴泪没有。他的心比谁都痛,然他不能脆弱,因为他是此时这个脆弱的女人的丈夫,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如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正文 叶尽丝难尽
明月为救皇后而小产,特在皇宫小住几日。 她心绪恢复得快,然,容若他懂,懂她在逞强。玄烨来此是三日以后。他携皇后来此,此时的赫舍里依旧是挺着大肚子,她目光是极其抱歉,“明月,我真不知该如何说好。”
明月坐躺在床上,见她微隆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