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前雨扁扁嘴,“没有。”
“好吧,我认错。”明月不老实歪身拽着前雨的衣袖,耍赖。
前雨哭笑不得,正好明月的身子,“小姐,我不是生你气啦。”
“那为何闷闷不乐?”
前雨手一顿,眼神多了一份担忧,“昨儿前雨等得太久就去□找小姐。”
明月笑容凝固,等她继续说。
“前雨瞎转,转到一间画室,鬼使神差进去了。”
“然后呢?”
“在案上见到一幅字画像。”前雨脸上突然凝重起来,似有些隐晦的样子。明月透过镜子见她这样,便更是好奇起来,“画了什么?”
前雨有一下没一下又认真梳起明月的发,“我见到一幅女子的自画像。”
明月一怔,笑,“这女子你一定认得吧。”
前雨迟疑梳了一下发,望着镜中的明月,又看看床头那副丹青,“就是与床头那副丹青上的女子同一人。”
竟是自己?明月顿了顿,“谁画的?”
前雨又开始为明月梳头,“那副画画得是小姐坐在花轿,揭开喜帕喜笑颜开的模样。”
明月一下子无言。画女子穿嫁衣,在风俗里,喻为待嫁姑娘贺喜,做定情之用,一般由夫家画。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明月还未成待嫁的新娘,就有人为她准备她未来的夫婿亦或者是未来。是何人这么做?明月一下子阴沉下来。
前雨再道:“那是大众画室,所以看不出到底是谁画的。”
明月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漠却笃定道:“不管是谁,他打的什么注意,都不能改变什么。”
前雨点头,继续为明月束发扎头。当斜插一只纯翡翠的簪子,算是结束了洗漱。
这时,有人敲门,并嘱咐道:“大小姐,老爷唤你去趟正厅。”
明月与前雨对视一番,前雨会意回应,“知道了,小姐马上过去。”
“是。”便传来步伐远去的声音。
明月煞是好奇,起身,“父亲难得找我一次,我们去看看吧。”
“嗯。”两人便不约而同走出房门,朝正厅走去。
他们刚一踏进正厅,就闻一声爽朗的笑声,“卢大人,此话当真?”
明月顿了顿,屋里竟有外人?明月忐忑进去,也不知找她何事?而听这人的声音,甚是有男儿的明朗却不失儒雅,应该也是在朝为官之人。
明月方一进去,看见正厅正对门坐着两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头戴圆顶呈斜坡状,冠周围有一道上仰的檐边的朝帽,着海龙紫貂滚边,两肩、前后绣正龙各一,腰帷虎文金圆板的官中人士。从朝帽帽顶层数及东珠数目可知,此人官位不在她父亲之下,更或者说远远在父亲之上。不过他年龄却与父亲差不多,刚过而立之年。
明月的到来,那位官员也好奇打量着明月。似很满意的模样,对卢兴祖道:“这是家媛?”
卢兴祖对明月招招手,答道:“是下官的长女,明月。”
明月乖巧走至他们面前,欠身道:“见过父亲,见过大人。”
“甚是乖巧啊,明月?我为明珠,家媛为明月,还真是有缘。此名字甚好,如人儿一般,惠心纨质。”官员好好夸了一顿,明月仅仅只是巧笑不言。倒是卢兴祖乐呵呵道:“明珠大人谬论了。”
明珠?纳兰明珠?明月讶然,眼前这位年轻的官员竟是容若的父亲?不过气质却倒有几分相似,都有儒雅气质,不过纳兰明珠属于明朗的满月宁静,容若属于清澈的缺月安逸。父亲请明珠来此,便是从这刻开始“入队”。明月心中带着感激望向父亲,不管如何,这其中多有父亲对她的宠爱,仅仅为了她一句:甚是喜欢纳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