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你想知道什么问冥音吧,其实四大家族的历史你知不知道都没关系,现阶段你只要说服昱翎萱臣服就算完成了我的条件。”
“说服昱翎萱……”低声重复晷宫立文的话,忽然意识到昱翎萱是谁,“昱翎萱不是你的皇后吗,你只要娶了她;那她的家族还能不臣服?”政治婚姻就是这点好,想什么利益就来什么。
“虽如此,但朕并不想娶昱翎萱为后。”
“你傻呀,那么大一个馅饼你不吃,还非得把宝压在我这个不确定的人身上。”一着急,易丙辰说出的话就变成这样了,猛地回过味,立即勾指压住自己做祸的嘴。“你当我、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叫谁没听见?
“你应该知道,朕不喜欢你这么和朕说话。”
有时候,人真的很虚伪,越是喜欢得不得了,越是表现的厌恶反感。
纵贯的川字纹至始至终就没有舒展开过,那张浸着冰霜的脸让看着的易丙辰都觉得冷寒无比,下意识想要逃出晷宫立文的牵制,可是该死的身体好像长了钉子一样,陷在床上的那个位置就是出不来。
“不过你比从前有意思的多,看来凡尘的历练还是利大于弊的。”邪笑着,晷宫立文一把将不安蠢动的易丙辰压进怀里,语气真是冰冷的有如二月霜花。
“你的话我听不懂,而且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易丙辰,我是另外一个。”重名的坏处易丙辰真的是体会过了,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取一个是人都不会叫的名字!
讨厌自己,总是为了是不是某个人而生气,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是因为其他,易丙辰决定,有必要斩断这不必要的情丝。
一池柔滑褪尽,晷宫立文眼底写满忧虑,但很快,他的城府占据了上风,将易丙辰带离自己的怀抱,眼神直视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想起什么?”莫名其妙。
“你昏睡的时候难道一点也没想起什么吗?”晷宫立文仍是不甘休,继续问。
“我能想起什么?”
说实话,易丙辰在黑暗中确实看到了许多东西,一幅幅画面如同旧电影,唯美的图片一张一张出现,然后一张一张消失,每一张图片上都会有两个人,两个人长袍加身,说不出的仙姿匹配,可是,始终觉得少了什么,他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只要他想努力看清其中任何一个人,心都如剑剜,直直把一颗完整的心凌迟,那种痛及肺腑的感觉,他说什么也不想再忍受。
再忍受……为什么自己会用一个“再”字?
只是这么想着,易丙辰的心脏已经悸痛不止,刺刺的,像是被一根一根银针在那里穿洞,就像斐中令在为他治疗命运之源时一样,一个个孔洞,是那么的不忍回想。
易丙辰颤抖的幅度越来愈大,恁是一个明眼人都可以想象的到他的痛苦,川字纹本就没有抚平,此时更加的壑谷嶙峋,紧紧将易丙辰收到怀中,冲着他头顶的软发大喊道:
“别再想了!”
等了那么久,难道还差这一时半刻?他的痛苦,早晚会要他用十倍来报偿。
巨吼震碎了心中的魔障,隐隐有血腥之气在唇齿间蔓延,不意外的,易丙辰又一次呕出一块儿暗红,古有林妹妹没事呕血,今有易丙辰没事吐心,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擦掉易丙辰唇角残留的血痕,晷宫立文捏着他的下巴狠狠说道:
“你若再如此,信不信朕让你再度体会痛不欲生的感觉。”
那份冷厉,屋里任何一个人都被冰冻在当场,易丙辰却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只是茫然点点头,然后……
继续睡觉。
晷宫立文彻底体会了一把被人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