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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那妇人面露胆怯,而后便将包袱内的一块玉佩递给他,“侯爷一看便知。”
那家丁接过看了一眼,自知这玉佩价值不凡,更重要的是这玉佩上头刻着的字乃是钟侯爷的名讳,这家丁抬眸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妇人,却越过看到了妇人身后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眉眼间竟然与钟侯爷有几分相似,他只是平静地站着,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瞧着文弱,身上穿着的袍子半旧不新,只是这般站着,却让人不敢忽视。
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便沉声道,“等着。”
接着便有一家丁当下便入了府,而后拿着那玉佩去见了管家,管家低头看着那玉佩,吓了一跳,转身便匆忙去了书房。
钟侯爷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案旁,此刻正在谋划着如何挽回圣心,又因着失去钟贤而倍感难过,便不准外人打扰。
只听到外头的管家入内,他抬眸冷声道,“出去。”
“老爷,您瞧这个。”管家连忙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
钟侯爷摆着一张脸,接过之后,待看到那玉佩,当下站了起来,“人在外头?”
“是,在外头。”管家垂首应道。
“还不快将人带进来。”钟侯爷连忙绕过书案便匆忙地出了屋子。
管家赶往让家丁将那妇人与少年请进了府,待穿过前堂,入了正厅,钟侯爷也随之赶了过来,当下便看见那妇人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奴婢见过侯爷。”
“你是?”钟侯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妇人。
“奴婢巧莲。”妇人低声应道。
“巧莲?”钟侯爷沉默了片刻,“是了,她跟前的丫头是叫巧莲。”
“少爷,这便是侯爷。”巧莲抬眸看向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少年,低声说道。
“你是?”侯爷直视着眼前的少年,双眸闪过一抹亮光,上下打量着他,那眉宇间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也有她的影子。
他当下便已经知晓这孩子是他的,故而上前看着他,“你是斐儿?”
“侯爷,他便是夫人跟侯爷的孩子。”巧莲连忙哭道。
“她呢?”钟侯爷连忙问道。
“夫人去了。”巧莲低声道,“奴婢是带着少爷逃跑出来的,如今总算将少爷送到侯爷您跟前了,巧莲即便死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地去见夫人了。”
钟侯爷叹口气,“是我不该啊。”
“侯爷,夫人从未怨过你,可是这些年来,夫人却牵挂着您,少爷也是夫人亲自教导的。”巧莲接着说道,“少爷,快见礼啊。”
少年直视着眼前的钟侯爷,双眸闪过一抹迷茫,而后向后一退,恭敬地行礼,“见过侯爷。”
“斐儿,我的儿。”钟侯爷当下便喜极而泣,他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却又送来了一个,他哪有不高兴的?
“侯爷。”少年见钟侯爷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他眉头微蹙,盯着他说道。
钟侯爷连忙松开,“斐儿啊,日后这便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父亲。”
“是啊,少爷,您不是一直挂念着侯爷吗?”巧莲跪在地上说道。
少年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钟侯爷,低声道,“父……父亲。”
“斐儿。”钟侯爷可算是高兴坏了,当下便拉着少年去了钟老夫人那处。
钟老夫人这几日病的不轻,如今自是伤心地躺在床榻上,见钟侯爷总算出了屋子,她此刻神情恹恹,自是没有心情理会他,便想着不见也罢,岂料,钟侯爷却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而后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钟老夫人抬眸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娘。”钟侯爷看着钟老夫人,“您瞧瞧。”